36. 主動(2 / 2)

不是剛剛淋雨才生病的。隻怕是早就不舒服了,淋了雨才顯出病來。

裴頤之見她閉上眼,又睜開眼,疑惑地看著他。

他唯恐她不舒服,輕輕問道:“怎麼了?”

薑煐澄亮眼眸含情,柔柔回問:“叔慎不親我嗎?”

裴頤之呼吸一滯,心跳加快幾分。

沒等到他回應,她垂下頭:“叔慎是不是對那些貴女有意?”

“如何見得?”

她怔了怔,賭氣道:“聽聞叔慎殿試放榜時就有不少人拋桂枝,叔慎如今是宰相了,更少不了有人放在心上罷。”

她退一步,越想越氣,乾脆忿忿咬了他一口。

裴頤之攬著她的後背,撩開她微濕的發道:“我不記得有那些事。我來大景宮,隻是為了見到殿下。”

她一張小臉帶著不正常的潮紅,疑惑道:“那叔慎為甚麼不親我?”

他手指停在她雲鬢邊,腰上的手臂微微一縮,擠出她一聲柔婉嚶嚀。

他靜靜瞧著她,她柔荑交叉在他脖頸後,輕輕摩挲,催促他。

一聲一聲,比雨中精怪還磨人。

裴頤之貼在她灼燙的耳邊,低笑道:“外頭雨又大了。皎皎回不去了。”

綿延的吻從瑩潤耳垂開始,輕如春風。

薑煐攥住他的衣襟,仰頭喘息著,眼前燭火迷蒙,仿佛滿殿都掛著星火。

她的舌尖在紅唇中若隱若現,含住了他的唇:

“那便回不去罷。”

-

薑煐渾身發燙。

灼熱的親吻更將她圍在一團如火燒,她迷迷糊糊,飄飄乎,不知天南地北。

所有噩夢的片段交織成一團,可恨的鬼魅時不時竄出來,她仿佛能感受到痛苦的哀愁、殺人的血沫、迷惘的遺失、悔恨的愧疚,將她所有情緒擰成一個見不得人的垃圾,逼著她自己一層層剝開。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薑煐,你什麼都救不了。

你什麼都改變不了。

你什麼都做不到。

不如就這樣放棄、離開,走向各自的曠野,再不糾纏。

她腦中閃過他死氣沉沉的臉,真實得恍若在眼前,又情不自禁陷落在他的香氣中,想要用什麼來證明。

裴頤之掐著她的腰半抱起來移到桌前,將她單薄的濕褙子換下來,想要套上另一件乾爽的外袍。

她縮了縮肩膀,雪白臂膀暴露在燭光下,纖細雙腿側坐於他體溫逐漸拔高的腿上,無力腰身往後倒下去,躺在批折的書案上。

雲鬢發亂,美眸半睞,修長脖頸下挺著恰到好處的柔美線條。

沾著雨。朦朦朧朧透了一片。

裴頤之騰出雙手拿過歇息時用來抵禦夜寒的衣物,剛從後半身穿上。這段時日他們親密得緊,她醉醉然,最是忍不了裴頤之的無動於衷。她拽住他的衣袖,皺眉嗔道:“不要這個。”

裴頤之喉珠滾動,指尖極燙,眸中藏著星:“殿下身子不適,該回淩華宮。”

“不要。”她忖了忖,拂落身上的衣物:“也不要這個。”她的鞋半勾在足上,不一會兒和裴頤之的衣物一起落到地上。

剗襪摩挲他的腿肚,一點點磨著他的腰身,他悶哼一聲。

她貓兒似的喚他裴郎。

裴頤之眸色黑得像墨,攬住她的腰將她扶起來。她渾然不知自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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