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帶領著八百精騎護送著靈柩緩緩駛向長安。夜幕降臨,他們在雁門郡停下休息。趁著眾人休整之際,秦子玉偷偷地調換了靈柩中的人,將真正的霍去病替換了出來。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八百精騎身上,他們個個身著白色喪服,神情肅穆,繼續向南前行。然而,在秦子玉的親兵隊伍中,卻多了一個麵容滄桑、飽經風霜的老兵。
當霍去病的靈柩進入長安城時,整個城市沉浸在悲痛之中。人們紛紛落淚,街道兩旁擠滿了前來悼念的人群。漢武帝更是悲憤交加,一腳踹倒了秦子玉,並用力拍打冰棺,痛哭流涕道:“還我冠軍侯!”
秦子玉惶恐萬分,連忙跪地叩頭謝罪:“臣無能,臣死罪!”
他額頭磕得鮮血淋漓,但內心的愧疚和自責讓他無法停止。
漢武帝怒不可遏,抽出佩劍赤霄,猛地揮向秦子玉的脖頸。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大將軍衛青挺身而出,緊緊抱住漢武帝,大聲喊道:“陛下不可!”
漢武帝憤怒地質問:“你為何要阻止我?他連朕的冠軍侯都保護不了,留他還有什麼用處?”
衛青深知漢武帝此時的悲痛與憤怒,但他也明白秦子玉的苦衷。於是,他苦苦哀求道:“陛下,請息怒啊!冠軍侯之死並非秦將軍所能預料,他已經儘力而為了。請陛下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饒他一命吧!”
“陛下,去病那孩子剛剛離開,你就要砍殺他的兄弟,讓他死不瞑目嗎?”衛青接著補充問道。
武帝陛下餘怒未消,直接頒旨說:“既然大將軍替你求情,你又是去病那孩子最信任的兄弟,朕便饒你不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剝奪你的爵位和軍中職務,去茂陵為朕的冠軍侯守靈!”
聽到這話,秦子玉心中一喜,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不是衛青求情,自己恐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於是,他連忙磕頭謝恩道:“臣遵旨,謝主隆恩!”
說完,秦子玉起身,翻身上馬,朝著茂陵的方向疾馳而去。身後的八百精騎見狀,也紛紛調轉馬頭,緊緊地跟隨著他。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遠方,隻留下一片塵埃在空中飛舞。
看到秦子玉離去後,衛青心中鬆了一口氣。他深知武帝陛下的脾氣,生怕節外生枝,於是立即大聲讚美道:“陛下聖明!”
武帝陛下聽到這句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此事暫且到此為止吧。”
隨後,他吩咐道:“傳朕旨意,以諸侯王的禮儀厚葬驃騎將軍霍去病,讓他的棺槨入茂陵。”
眾臣齊聲應道:“陛下聖明!”
很快,一場盛大的葬禮在長安城中舉行。霍去病的棺槨被緩緩抬出,送往茂陵。沿途百姓們紛紛跪地相送,哭聲震天。整個長安城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人們用這種方式表達著對這位英雄的敬意和懷念。
葬禮結束之後,武帝陛下在衛青的陪同之下秘密召見秦子玉。
秦子玉畢恭畢敬地站在武帝麵前,雙手捧著一份奏折,神情嚴肅而莊重。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道:“陛下,這是去病將軍臨終前留下的遺表,請陛下過目。”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將奏折遞給武帝。
武帝接過遺表,打開一看,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霍去病的遺言和建議。武帝認真閱讀著每一個字,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讀完後,武帝默默合上遺表,沉默片刻,然後看向秦子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悲傷和無奈。
武帝輕輕歎了口氣,然後麵無表情的對衛青說:“大將軍,籌建漠北都護府的事情,由你全權負責,至於校尉人選,就讓趙破奴去吧!”
說完,武帝閉上眼睛,似乎想要掩蓋內心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