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祿離開龍城之後,孫利找到了秦子玉,滿臉無奈地抱怨道:“秦將軍啊,這牛都讓我吹到天上去了,可這綠柳山的百萬土匪要怎麼湊齊呢?您可得給我指點一二呀!”
秦子玉嘴角微揚,故作神秘地說道:“其實,鎮北軍在收複龍城時,曾從鮮卑人手中解救出了一百二十五萬漢人奴隸。原本這些人是打算當作兵源的,但世事難料,最終卻引發了一場震驚天下的暴動。”
那場禍亂龍城的奴隸暴亂後,他們被鎮北軍迅速鎮壓,剩餘的殘部則退守到了綠柳山。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些殘部竟然逐漸發展壯大,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土匪勢力。
對於綠柳山上莫名出現的土匪,趙雲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這些土匪究竟從何而來?他們為何要盤踞在這綠柳山中?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讓趙雲決心冒險一試,化裝潛入綠柳山,試圖揭開這個謎團。
或許是上天眷顧,亦或是機緣巧合,趙雲竟然在綠柳山中遇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錢三。看到錢三的那一刻,趙雲瞪大了雙眼,怒火中燒地質問道:“你是錢三?”錢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慌忙矢口否認道:“將軍,您一定是認錯人了!”然而,趙雲豈會輕易被他蒙蔽,他冷笑著說道:“你若不是錢三,又如何得知我的身份?你本是有功之臣,為何卻淪為賊寇?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雲的憤怒如火山般噴發,他緊緊地盯著錢三,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錢三心知自己已經無法狡辯,無奈之下,隻好訕笑道:“將軍,您就彆再逼問我了,您還是親自去詢問將軍吧!”趙雲聞言一愣,但他並未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果斷結束了這次潛伏行動,帶著滿腔的義憤,匆匆趕回了龍城。
趙雲踏入鎮北將軍府後,滿心焦慮,完全無暇顧及自身形象,徑直衝向秦子玉的偏殿。
“將軍,綠柳山的土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趙雲開門見山地問道。
“子龍不在紅楓穀專心練兵,反而跑到綠柳山去刺探情報,這可真是不務正業啊!”秦子玉調侃地說。
“我在綠柳山喬裝偵察時,竟然遇到了本應退役並踏上歸家旅途的錢三。”趙雲一語中的地指出。
秦子玉聞言,沒有立刻回答趙雲的問題,反而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份裁軍的聖旨,輕輕放在了桌案上。
趙雲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拿起聖旨,以極快的速度展開。然而,當他看清聖旨上的內容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久久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趙雲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憤怒:“將軍,就算朝廷要裁軍,您也完全可以尋找其他解決辦法,為何要讓昔日的兄弟們去當土匪呢?這樣做豈不是讓他們陷入絕境?”
秦子玉深深地歎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無奈與堅定:“子龍啊,你應該清楚‘天下雖安,忘戰必危’這個道理。如今,大漢帝國與鮮卑汗庭已經簽訂了和平協議,我們不能主動挑起事端。但是,為了保持鎮北軍的強大戰鬥力,必須給士兵們提供足夠的實戰鍛煉機會。而綠柳山土匪的存在,正好成為了一塊檢驗軍隊實力的磨刀石。究竟是我們的刀更鋒利,還是這塊磨刀石更堅硬,相信不久之後便會有答案。”
趙雲聽了秦子玉的話,心中的憤怒並未平息,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將軍,您難道想看到曾經的兄弟自相殘殺嗎?這簡直是荒謬至極!”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秦子玉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視著趙雲說道:“朝廷的裁軍聖旨已經來了,如果沒有過硬的理由,我們將會有一半的兄弟卸甲歸田。他們一旦返回家鄉,我們就鞭長莫及了。你應該知道地方的情況,這些人一旦返鄉,用不了多久便會一無所有,更不會有安身立命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