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沒想到馬信見麵後的第一件事竟是這個,他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果斷地點點頭說道:“馬會長先不要著急攀附關係,做生意還得走正道。眼下咱們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要緊。”
說著,他轉頭看向田豐,接著說道:“田大人,我讓您找馬信過來,其實就是想借長安府衙這塊寶地做個見證。從今往後,馬信須得脫離我馬家的家譜,並另立門戶重新開戶。”
馬信聞言大怒道:“二叔,你這麼辦事可就不地道了,難道你不知道九州商會背後牽扯了多少勢力嗎?”
馬忠沒有辦法解釋,隻得硬著頭皮說道:“這是馬家的家事,田大人,我應該有權利行使族長權利吧?”
田豐麵露難色,但也隻能無奈地回應道:“國丈大人,您這可真是說笑了啊!要知道,您可是馬家堂堂正正的族長呢。而且一直以來,馬家都未曾提出過變更族長之事,所以按照常理來說,您當然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族長權力,可以全權處理族內事務啦。”
馬忠聽了這話後,心中的顧慮瞬間煙消雲散,他毫不猶豫地提起筆來,龍飛鳳舞般迅速寫下了一份將馬信逐出家族戶籍的文書。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將這份重要的文書遞交給了長安府衙,以便能夠妥善留檔備案。
麵對馬忠的這一請求,田豐心裡縱使有千百個不情願,卻也實在無法拒絕。畢竟人家是馬家名正言順的族長,他這個外人又怎能橫加乾涉呢?於是,田豐隻好硬著頭皮收下了這份文書,並著手開始為馬信辦理全新的族譜事宜。
一旁的馬信眼見自己就這樣被無情地除去了籍貫,頓時怒不可遏,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與不甘,扯著嗓子高聲怒吼起來:“二叔,你怎麼能這樣狠心對待我?竟然膽敢如此算計我們九州商會!難道你就不擔心那些世家大族不會輕易放過你嗎?”
然而,對於馬信的質問和威脅,馬忠隻是冷冷一笑,滿不在乎地回應道:“哼,馬會長,老夫我不過是一個粗鄙的武夫罷了。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我這人呐,彆的本事沒有,但是最不怕的就是跟彆人拚命!如今你小子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了,行事作風還是稍微沉穩一些比較妥當。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至於以後如何,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嘍!田大人,接下來的事情就勞煩您多多費心啦。”
說完,馬忠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隻留下一臉驚愕與憤恨的馬信呆呆地站在原地。
馬信聽到這話後,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地望著馬忠,嘴唇顫抖著,結結巴巴地問道:“二……二叔,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啊?咱們可是一家人呐!”
然而,馬忠卻麵沉似水,毫無表情地看著馬信,冷冷地回應道:“馬會長,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和身份。從現在起,你我兩家已然再無任何關係,所以請你以後彆再妄稱自己是皇後娘娘的娘家人了,不然的話,恐怕會有不堪設想的後果等著你呢。”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田豐,果斷地向身後一招手,叫來幾名衙役,並迅速下達命令:“你們聽好了,國丈馬忠與九州商會的會長馬信已經正式分家,即刻按照相關規定將此事通告天下,不得有誤!”
那幾個衙役齊聲應諾,然後便轉身準備去執行任務。
看到這一幕,馬信頓時慌了神,他急忙跑到田豐麵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抓住田豐的衣角,苦苦哀求起來:“大人啊,求求您高抬貴手,給小的一個機會吧!就當是發發慈悲,通融通融好不好哇?”
可田豐卻是一臉嚴肅,絲毫沒有被馬信的哀求所打動,他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此事關乎皇家的名譽和威望,本官身為朝廷命官,必須要秉持公正、依法行事,絕不可能徇私舞弊!”
說完,田豐用力一揮衣袖,掙脫了馬信的拉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