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地,馬誠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一場命案之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而那敏銳至極的長安令田豐,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要知道,如今的大秦皇朝局勢可謂是異常微妙複雜。馬家身為皇族至關重要的盟友,其地位舉足輕重。在如此關鍵時刻,馬家絕不容許出現任何差池和閃失。正因如此,心急如焚的田豐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啟用了那塊象征著特殊權力的令牌,急匆匆地前去覲見當今聖上秦子玉。
宮殿內,秦子玉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威嚴地凝視著下方的田豐。待田豐行禮完畢後,秦子玉開門見山地問道:“元皓啊,朕已知曉此事。眼下大齊皇朝正不斷往柴桑一帶增派兵力,兩國之間的戰爭已是一觸即發。在此等緊要關頭,馬家萬萬不可出事。無論馬信究竟因何而死,都決不能將此事與馬家扯上關係。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田豐連忙拱手應道:“陛下聖明,微臣自然深知此中利害關係。不過,請陛下放心,經過微臣一番縝密調查,發現咱們的敵人雖然精心策劃了看似天衣無縫、完美無瑕的犯罪流程,但終究還是百密一疏,犯下了一個極其致命的錯誤——他們嚴重誤判了馬誠大人平日裡的歸家路線。”
“什麼意思?”秦子玉一臉疑惑地問道。隻見他眉頭微皺,雙眸緊緊盯著麵前的田豐,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表情和話語中找到答案。
田豐微微一笑,緩聲道來:“馬信之死這件事啊,其設計可謂精妙絕倫,堪稱完美之作。不僅如此,就連馬誠介入此事的時間節點也被精確地定義了下來。然而,正是因為這種對時間把控的極度精準,反倒讓我們發現了其中不正常之處——它完全忽略了正常情況下作案所需的時間。”
聽到這裡,秦子玉不禁恍然大悟,連忙追問道:“這麼說來,你的意思是凶手將殺人以及拋屍等每個步驟都安排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但恰恰就是因為這樣,反而暴露出了一絲破綻?”
田豐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道:“沒錯!依微臣推斷,設計這個犯罪流程之人確實極其聰慧,心思縝密到令人驚歎的地步,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隻可惜,此人並未親力親為去執行整個計劃,可能是找了其他人代勞吧。正因如此,在實際操作過程中才會出現一些始料未及的差錯,從而留下了這些難以自圓其說的紕漏。”
秦子玉鄭重其事的叮囑說:“那就有勞元皓找到真凶了。我聽說楊修接任九州商會的會長了,不如把馬信的事情引過去,試探一下弘農楊氏的反應。”
田豐大喜道:“臣遵旨。”
田豐身著一襲華麗的官服,身後跟著一眾隨從,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弘農楊氏的府邸門前。他神色嚴肅,步伐穩健,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當門房通報之後,楊氏族長匆匆迎出,臉上滿是驚訝和惶恐之色。田豐毫不客氣地直接步入正廳,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地盯著楊族長。
還未等楊族長開口寒暄,田豐便單刀直入地說道:“令郎如此行事,難道是想要借此來表達對皇家的不滿嗎?”他的聲音洪亮而嚴厲,在整個大廳裡回蕩著。
楊族長一聽這話,頓時臉色煞白,連忙拱手作揖,慌慌張張地解釋道:“田大人您真是誤會了!我弘農楊氏對陛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天地可鑒,絕無半點不臣之心呐!”
田豐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板著臉,冷冷地說道:“哼!那馬信雖已被馬忠開革,但他們終究是血脈相連。令郎接手九州商會這本就是商業行為,本也沒什麼可說的。可是如今馬信竟然慘死,此事已然牽涉到了皇家的顏麵問題。弘農楊氏若不能自證清白,又如何能向皇室交代?如何能讓天下百姓信服呢?”
說完這番話後,田豐雙手抱胸,緊閉雙唇,眼神犀利地注視著楊族長,似乎在等待對方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