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鄧艾微微皺起眉頭,饒有興趣地看向賈充,不緊不慢地問道:“哦?願聞賈大人高見,請詳細說來聽聽。”
賈充深吸一口氣,神情凝重地解釋道:“將軍有所不知,這慈恩寺可是一座有著千年曆史的古老寺廟,向來香火旺盛,信徒眾多。倘若因我們的進攻而讓這座千年古刹遭受戰火的摧殘與破壞,那麼我們必然會成為天下人指責和唾棄的對象,到時民心儘失,於我方大大不利呀!”
鄧艾聽完這番話後,不禁苦笑一聲,搖著頭說道:“賈大人所言不無道理,但如今戰事緊迫,如果不能儘快拿下慈恩寺,消滅敵軍,後果同樣不堪設想。況且若是不動用那些威力巨大的重型攻城器械,僅靠常規戰術,你覺得以目前敵我雙方的兵力對比以及城池防禦狀況來看,我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成功攻破敵軍的防線呢?”
賈充低頭沉思片刻,然後緩緩抬起頭來,長歎一口氣說道:“依下官之見,即便我們全力以赴,至少也得花費十天左右的時間才有希望突破敵軍防線。”
然而,鄧艾卻是擺了擺手,冷靜分析道:“賈大人莫要過於悲觀。據我所知,那狼騎軍團鎮守慈恩城至今已有兩個多月之久,他們的糧草輜重想必早已消耗殆儘,士兵們也是疲憊不堪、士氣低落。此時的他們已然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根本就不可能再有足夠的實力支撐太久。所以,我們必須要抓住時機,果斷出擊,才能迅速破敵,取得這場戰役的勝利,給高寵和楊修實實在在的支援!”
賈充見到此情此景,心中雖有不同看法,但也深知此時多說無益,於是隻好將自己的意見深埋心底。
而另一邊,鄧艾目光如炬、殺伐果斷,毫不猶豫地下達指令,讓大軍迅速行動起來,著手組裝整整三百架威力驚人的床弩以及兩百輛巨大的投石車。一時間,整個軍營都忙碌起來,士兵們動作嫻熟地搬運著各種器械零件,緊張有序地進行組裝工作。
與此同時,英姿颯爽的文鴛親自率領一隊人馬沿著蜿蜒曲折的河岸快速奔跑,她那清亮的嗓音劃破長空,遠遠傳向對岸:“對麵的人給我聽好了!我們大秦的軍隊將會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後對慈恩寺展開猛烈的轟炸攻擊!請寺內所有人立刻撤出,以免遭受池魚之殃。如若不然,一切後果皆由你們自行承擔!”然而,儘管文鴛喊得聲嘶力竭,可在慈恩寺負責布防的宗預卻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始終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沒過多久,秦軍這邊的床弩率先完成了組裝工作。鄧艾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當即高聲吩咐道:“先對目標區域進行一輪試射,以確定射擊方位,然後做好全麵齊射的準備!”一旁的賈充聽到這話,不禁麵露疑惑之色,開口問道:“將軍之前不是說要等半個小時之後才開始攻擊嗎?怎麼現在又改變主意了呢?”鄧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不屑地回答道:“哼,對麵的那些家夥如此冥頑不靈,對於我方發出的警告置若罔聞,既然他們不願意做出明智的選擇,那咱們何必還要在這裡白白浪費寶貴的時間等待下去呢?”
隻見那秦軍所使用的床弩,其威力可謂驚天動地!一根粗壯無比、閃爍著寒光的弩矢如閃電般疾馳而出,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射中了慈恩寺那厚重而莊嚴的大門。隻聽一聲巨響傳來,木屑四濺,那堅固的大門竟被這根弩矢硬生生地射穿而過,隨後餘勢不減地繼續向前飛去,最終深深地釘入了前方不遠處的壕溝之內,入土三分!
目睹此景,慈恩寺的住持空惠大師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震驚與憤怒,他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質問道:“宗將軍啊,宗將軍,您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向貧僧保證過,秦軍絕對不會對我們這座傳承千年之久的古刹發動攻擊和轟炸的。可如今這般情形又該作何解釋呢?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呀?”
麵對空惠大師的質問,宗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漫不經心地回應道:“大師啊,此時此刻,您與其在這裡喋喋不休地追問我是否誤判了局勢,倒不如趕緊想想法子如何才能保住貴寺眾多僧眾們的性命才好。畢竟,戰爭無情,生死難料啊!”說完這番話後,宗預便不再理會空惠大師,轉身去指揮自己的士兵應對眼前的戰局了。
空惠無奈,隻得招呼寺裡的僧人自行尋找地方躲避弩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