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呂蒙繼續說道:“當時匈奴右賢王劉虎率領一支偏師突襲而來,這本應是第三軍抵禦的敵人。然而,許泰竟然不戰而退,導致原本負責阻敵的第四軍和第六軍陷入被動局麵。由於失去了第三軍的支援,這兩軍隻能匆忙調動預備隊前去堵漏。可那匈奴人如同發了瘋一般,對青泥窪展開猛烈攻擊,在沒有預備隊支持的情況下,第四軍和第六軍苦苦支撐了整整四個時辰,最終還是因寡不敵眾、彈儘糧絕而全軍覆沒!”
話音未落,呂蒙已是泣不成聲,他用衣袖狠狠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悲愴地喊道:“陛下啊,臣以為此事絕非偶然,定是那許泰通敵叛國所致!否則怎會有如此荒唐之事發生?”
秦子玉聽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緊盯著呂蒙,一字一句地問道:“此事關係重大,呂愛卿可有確鑿證據證明許泰通敵叛國?若無真憑實據,切不可妄下定論。”
呂蒙強忍著悲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回答道:“回陛下,目前雖無直接證據指向許泰通敵,但從整個戰局來看,他的行為著實可疑。且不說他臨陣脫逃之舉令人費解,單就他放棄任務致使友軍遭受滅頂之災這一點,便足以讓人起疑。此外,事發之後,許泰也未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依臣之見,應當對此事徹查到底,若真是他通敵賣國,定要嚴懲不貸!”說完,呂蒙再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不止。
“公瑾啊,速速將那許泰帶來吧,朕欲賜予他一次自我申辯之機。”秦子玉麵色沉靜如水,緩聲說道。
“微臣謹遵聖命!”周瑜拱手應道,旋即便轉身而去執行命令。
時間悄然流逝,約摸過了十分鐘之久,隻見許泰在侍衛們的押送下,緩緩來到了秦子玉的跟前。
“許泰,此刻你可有何言語要向朕陳說?”秦子玉麵沉似水,目光冷冽如霜,聲音更是寒冷徹骨地問道。
“陛下啊,微臣實在是倍感冤屈呐!”許泰甫一見到秦子玉,便如孩童般嚎啕大哭起來,其哭聲悲切,令人聞之心酸。
“莫要如此失態,先冷靜下來,朕既已允諾於你,自然會給你開口辯解的機會。”秦子玉見狀微微皺眉,語氣略顯不耐地道。
聽到這話,許泰稍稍止住了哭泣之聲,但仍抽噎不止,斷斷續續地道:“陛下容稟,微臣當初領命前往青泥窪駐守之時,待到抵達當地方才驚覺此處地勢險要,全然不利於展開阻擊作戰。倘若當時第三軍一意孤行、不知靈活應變,微臣恐怕都難以安然歸來。更為重要的是,其後微臣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以及巧妙運用,全力阻擊來犯之敵,這才使得豫州軍團的主力部隊能夠成功脫險。種種事實皆可表明,微臣確實具備先見之明,而此次戰敗之責,實則應當歸咎於軍團長呂蒙將軍調度失當所導致啊!”言罷,許泰抬起頭來,眼巴巴地望著秦子玉,似是在等待他的裁決。
“一派胡言!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你們難道不知道嗎?那第四軍和第六軍的戰鬥力與第三軍相比,可是稍顯遜色啊!儘管如此,他們在沒有預備隊作為堅強後盾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死死地堅守陣地長達整整四個小時之久!這是何等的英勇頑強!倘若再加上第三軍那足足十萬精銳之士來進一步鞏固加強青泥窪防線,敵軍又怎麼可能有絲毫的可乘之機得以長驅直入呢!”呂蒙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瞪大雙眼,怒發衝冠地大聲吼道。
站在一旁的秦子玉麵色凝重,眉頭緊蹙,他沉思片刻後,轉頭對身旁的周瑜說道:“公瑾啊,事不宜遲,你立刻讓軍機處那幫人著手進行一番嚴密的推演。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將結果呈報到朕這裡來,朕需要儘快了解清楚當初的局勢以及後續發展的各種可能性。記住,速度一定要快!”
周瑜拱手應道:“遵命陛下!微臣這就前去安排部署。”說完,他便轉過身,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匆匆離去,開始著手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