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漪梅轉眼看著花房外的人們,惆悵道:“不過我看今天來的最年輕的孩子,也都已經20歲了。朵朵今年才13歲,這都不是同齡人,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共同話題。”
忽然,陸儘堯進了花房。孫老太太開心地招手:“儘堯!”
陸儘堯笑著走了過去,他英俊爽朗的氣質,讓孫老太太忍不住地誇讚:“瞧瞧,儘堯現在真是一表人才,漪梅啊,你是真有福氣。”
“孫奶奶、鄭奶奶好。”陸儘堯一一問好後,又禮貌地叫了一聲:“奶奶。”
“你怎麼進來了?”蘇漪梅指示道:“你媽媽估計快到了,你出去接她一下。”
“不用,桂園這點兒地方,我媽她迷不了路。”
“你這孩子……沒大沒小。”
孫老太太笑了起來,鄭老太太也跟著感歎:“許久不見,儘堯不僅人長大了,說話也越來越幽默了。”
陸儘堯坐到了鄭老太太旁邊的位置,笑道:“鄭奶奶,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今天我喝了些酒,剛好能趁著我媽不在放肆一回。不過您可要幫我保密,要不然我媽肯定又會給我規劃出第三條路。”
蘇漪梅皺著眉:“是不是在外麵喝的有些多了?這是你鄭奶奶,不是你朋友,說話注意點分寸。”
孫老太太阻攔道:“你老那麼正經做什麼,我和秀芬又不是外人。”
蘇漪梅:“……”
“好,奶奶幫你保密。”鄭老太太笑著反問:“不過你說的第三條路是什麼意思?”
陸儘堯端起了一杯清茶。波動的茶麵泛著一層銀光,刺眼卻又奪目。他淡淡道:“第三條路,是一條荒唐且罪惡的道路。”
蘇漪梅和孫老太太一臉茫然,鄭秀芬見氣氛尷尬,試著解圍:“儘堯,你們現在年輕人的思想,我們老一輩的人是體會不到了。不過奶奶聽說你在大學裡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認識一個校友?”
陸儘堯:“也在法學係嗎?”
“不是,她是藝術學院的,是你阮爺爺看照的一個孩子,比你大一歲。”鄭秀芬提示道:“她叫阮喬,長得特彆漂亮。”
孫老太太:“秀芬,什麼叫老阮看照的一個孩子?”
鄭秀芬歎道:“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那孩子是老阮戰友的孫女,前幾年家裡出了事,爸爸出車禍死了,媽媽也是半身不遂。老阮這麼多年一直瞞著我接濟她們,孩子媽為了報答老阮,讓那孩子改姓阮,但又沒要求上阮家的戶口。我看她們母女兩個相依為命,也就沒和老阮計較。這幾年阮喬還時不時會去看望我,我也沒有孫女,其實還挺想讓那孩子真入了阮家族譜。今天聽漪梅說認了盛響的女兒做孫女,我這心裡其實也挺癢癢的。”
陸儘堯的印象裡,似乎還真有這麼一號人,但是他完全想不起來阮喬的樣貌。
孫老太太道:“既然都姓阮了,那肯定是有上戶口的想法,老阮估計是在等你開口。”
鄭秀芬陷入沉思:“……”
陸儘堯見狀,開解道:“戶口不過是個證明,隻要您說的那位阮喬對您是真心的好,那她也不會在乎上不上戶口這件事。日久見人心,我相信您一定可以在這件事上做出最優解的。”
鄭奶奶欣慰地點頭:“儘堯說的對,日久見人心。時間也肯定不會改變一個人的本性,除非她本來就有問題。”
忽然,後院的燈被關掉了許多盞,原先熱鬨交談的年輕男女也安靜了下來。
吳嬸站在玻璃花房的門口,提醒道:“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