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房費也退?”
“房費是不退的,隻是你哥哥走的時候問了房間的價格,之後他就留下了七十塊錢。我猜他是幫你把房費給付了。”
盛朵懵懵地接過了錢幣,還有三明治和牛奶:“......”
服務員又突然八卦道:“同學,你哥哥昨晚可是在樓下坐了一夜。一直到天亮以後,他給你買了早餐才離開。你倆真是兄妹嗎?”
盛朵似乎就隻聽到了前半句:“您是說,他在外麵坐了一個晚上?”
“是啊。”服務員揉了揉眼睛,無精打采道:“本來沒人在的話,我還能偷個懶,結果你哥哥坐在大堂裡看了一晚上的文件,弄得我也沒法抽空打個盹了。”
“......”盛朵的心裡變得悶悶的:“謝謝您告訴我。”
待她走到附近的公交站台時,剛好有一輛14路公交車開了過來。盛朵上了車後,坐在了最後靠窗的位置,鬱鬱寡歡地望著窗外的景色。
她想不明白陸儘堯為什麼要跑到樓下坐一夜。
明明樓上有床,可他卻不躺,非要去樓下吹風,這根本不合常理啊。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夜風吹的受了凍。
心中的小惡魔再度跳了出來:“這有什麼想不通的,陸儘堯明顯是在避嫌啊!如果被外人知道他和你住在同一家賓館,又睡在一間屋子,你讓外人怎麼看?讓阮喬怎麼想?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不想和你住在一間屋子。”
小惡魔或許說得對,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吧。
雖然她還一直沒問陸儘堯和阮喬姐姐的關係,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兩個人是很有可能結婚的。如果陸儘堯喜歡阮喬,那他肯定不可能單獨和彆的女生在外麵過夜。而且明眼人都知道她盛朵並非是陸儘堯的親妹妹,隻是寄養在盛家,再加上他們兩個還訂過娃娃親,這種尷尬的身份關係彆提有多敏感了。
可心中的小天使卻並不讚同:“這麼多年,陸儘堯一直把你當作親妹妹看待,這件事還需要懷疑嗎?我倒是覺得陸儘堯之所以不回房間裡睡覺,那是因為他克己複禮、風度翩翩。他不僅尊重你,而且還坐在樓下守了你一夜,如果他真的是在避嫌,那他早就離開了,哪裡還會跑去給你買早餐。”
這種說法,好像也說得通......
盛朵晃了晃頭,想要止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
到了下午六點時,陸儘堯見孟律師還沒從法院返回,他隻好先將自己想問孟律師有關杜阿姨事情的心思壓了下去,隨後收拾東西準備先行離開。方驍見狀,笑著問道:“這麼準時下班,今天有約了?”
陸儘堯:“嗯,我得先去機場接一個朋友。”
“朋友?”方驍笑問:“男的女的?”
“女的。”
“女的呀。”方驍坐直了身體,好奇道:“她單身嗎?”
陸儘堯無奈笑說:“單身,但是你還是彆打她的注意了。”
“為什麼?既然單身為什麼不能?”方驍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因為你暗戀她。”
“......”陸儘堯語塞道:“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你還是繼續和你的Rebecca來往吧,我那個朋友和你肯定不可能。”
方驍震驚:“你怎麼知道Rebecca的?難道她也約過你?”
陸儘堯歎道:“我連Rebecca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昨天你喝多了,站在飯店門口一直念叨著Rebecca有多麼多麼美,所以我才知道你現在又換新女朋友了。”
方驍笑著糾正道:“不是女朋友,我們隻約會,不談感情。”
“......”陸儘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行,你們不是就不是,不過我得趕緊走了,回見。”
*
機場出站口,一個帶著太陽鏡、穿著棕色職業套裝的女人正拎著一個行李箱往外出。她瞅了半天,始終沒有看到來接她的人到底在哪。
她剛準備打電話詢問時,忽然被眼前的一個男人驚得停在了原地。
陸儘堯朝著她走來:“書凝,我幫你拿箱子。”
“不用!”趙書凝慍怒道:“周見林竟然敢放我鴿子......”
她懶得再看陸儘堯,徑直轉過了身準備離開。
“見林去外地出差了,沒空過來接你。”陸儘堯繼續說著:“他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幫個忙,我就過來了。既然你也準備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