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儘堯忍不住地流了淚,但還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唐瑞蘭恨鐵不成鋼道:“知道你爸爸為什麼不喜歡你嗎?就是因為你長得像我,他不喜歡我,所以也連帶著不疼你了。儘堯,你爸爸要跟彆的女人生孩子,他不要我們兩個了。”
小儘堯哽咽道:“媽媽,爸爸他是愛您的,他對我說過的。”
“撒謊!他在騙你!我不相信!”
“媽媽......”
唐瑞蘭的哭聲愈發明顯:“兒子,媽媽今天就帶你好好看看,你爸爸他究竟是一個多麼虛偽的人。”
她將車子停在火車站外後,強行拉著小儘堯檢票進站,靠著邊沿進了候車廳。此時候車廳的站台響起了列車到站的聲音:【請乘坐Z277次列車的乘客,在B檢票口依次檢票進站。】
唐瑞蘭拉著小儘堯激動道:“對,就是Z277,那個女人就是坐的這一趟車。”
她拉著小儘堯搜尋著陸淩風的身影,忽然目光停在了左前方的一把長椅上,心臟當場破碎。
隻見陸淩風抱著一個黑色長發、身形嬌小的女人,正在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女人將頭靠在陸淩風的肩上,似乎在笑著說些什麼。陸淩風還替她攏了攏外套,像是擔心她著涼。兩個人你儂我儂,如同正在熱戀的情侶。
小儘堯剛想衝過去質問爸爸時,唐瑞蘭反倒攔住了他。唐瑞蘭蹲下了身子,摸著小儘堯的臉,同樣強忍著淚意,扯出了一個笑容:“兒子,看來爸爸他的確在忙,難怪他不接你的電話。沒關係,你想要的機器人模型,媽媽帶你去買好不好?”
小儘堯死死地盯著爸爸,錯愕道:“媽媽......這個阿姨是誰?”
唐瑞蘭急忙拉著他轉過了身子,坐在了椅子上:“她是你爸爸的一個朋友,你爸爸和她關係特彆好,甚至......甚至比和媽媽的關係,還要好上一些。”
小儘堯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媽媽......爸爸是不是出軌了?”
唐瑞蘭意外道:“這些東西是誰教你的,小孩子不要討論這些。”
“......”
小儘堯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苦澀道:“知道了媽媽,那爸爸會離開我們嗎?”
唐瑞蘭笑:“爸爸他不會離開,他,他隻是不愛媽媽而已。”
小儘堯想不明白:“爸爸不愛您,那為什麼還要和您結婚?”
唐瑞蘭的眼神堅定道:“因為我適合,隻有我適合做你爸爸的妻子。”
小儘堯喃喃道:“適合......可是爸爸真的說過他愛您,而且奶奶還說爸爸和您定過娃娃親,他怎麼可能會不愛您呢?還有朵朵,盛爺爺之前不是還和奶奶商量,想要給我和朵朵定娃娃親嗎?朵朵現在才3歲,難道我和她長大以後,也會變成您和爸爸這樣嗎?”
“你爸爸是說過愛我,但很顯然,他似乎不止對我一人如此。”
“......”
“至於你和朵朵,就算真成了我和你爸爸這樣又如何?愛情當不了飯吃,隻要你和朵朵足夠優秀,那你們兩個就是天生一對。就算中間有彆人插足,也無法拆散你們兩個的姻緣。”
小儘堯怔愣地看著媽媽:“沒有愛情,也可以結婚?”
“當然。”
唐瑞蘭再度看向陸淩風,淒涼地笑著:“沒有什麼愛情能比得過互相合適,人們終究是靠著欲望彼此吸引,純潔的愛情隻存在於童話世界。”
“......”
“兒子,如果以後有人說愛你,千萬不要傻傻的相信。”
“......”
“要記得,永遠不要像媽媽一樣,愛上一個輕易把愛說出口的人。”
“......”
“因為這個人在未來的某一天裡,一定會後悔。”
*
到了民宿時,盛朵發現客廳裡站了一群陌生的人。清一色的黑色職業西裝,還有連著四個大型衣架。萬褚本先坐在沙發上挑著衣服,忽然看到陸儘堯和盛朵返回,他驚訝道:“唉?彭川不是說你倆出去玩了嗎?這麼快就結束了?”
“......”
盛朵麵無表情地上了樓,無視了萬褚。陸儘堯盯著盛朵,臉色同樣的鐵青。
突然,Linda拿著一個平板走了過來,提醒道:“陸,鬱總的秘書今早私下聯係了我,說鬱總下午要在家中舉辦酒會。他邀請您和顧總,還有萬先生和阮小姐屆時攜伴參宴。原本我計劃在午飯後的時間通知您,既然您現在已經返回,還請您查看稍後參宴人員的名單。”
陸儘堯接過了平板,慢慢劃動著屏幕。當他看到上麵出現“程雪”兩個字時,他蹙眉喃喃道:“程雪......是程冬裕的姐姐?”
Linda聽到後,點頭道:“沒錯,程雪小姐的確是程小公子的二姐。您的妹妹盛小姐在9月份去往英國後,需要來往的程家人就是他們。而且蘇董事長今天親自打了電話,讓您務必帶著盛小姐出席酒會,介紹盛小姐和程小公子認識。”
“......”
陸儘堯的臉色愈發變得沉鬱,他將平板還給了Linda,萬褚趁機介紹道:“兄弟,我今天特地叫了一家私人定製過來,這四個架子上的男士西服和女士禮服隨便大家挑。你也來看看,你想穿哪件。”
陸儘堯淡淡道:“我自己有衣服,不用了。”
萬褚:“彆老說不啊你,今天去的可都是商界名人,你不好好倒置倒置自己,怎麼給盛朵撐場麵?咱們這做娘家人的,總得讓程冬裕那小子的姐姐明白,盛朵可不是他們在英國能隨便對待的人。”
陳璿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儘堯。
他的眸子黯淡無光,可唯獨萬褚卻看不出來異常:“小陳,你去叫一下盛朵,讓她下來選衣服。”
“哦......”
陳璿正準備上樓時,盛朵反而跟著阮喬一起下了樓。
由於宿醉未醒,阮喬此時還是覺得頭暈腦脹。不過她已經穿好了禮服,是一件淡粉色的一字肩長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