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儘堯的手頓時僵住了:“......”
萬褚調侃道:“盛朵,就你這酒量,以後真彆喝了,不夠你丟人的。以前你小時候對陸儘堯,那是恨不得每天都粘著他。現在有了男人,你這也不要你陸哥了。”
盛朵的腦子暈暈的:“男人?什麼男人?”
萬褚:“還能有誰,當然是你念叨一路的程冬裕唄。他有那麼好嗎?見一次麵就這麼喜歡?”
盛朵讚賞道:“他很有意思的,而且說話的口音也特彆逗。”
“......”
陸儘堯看向車窗外的眸光,漸漸下沉。
盛朵:“他還叫我多姿,我糾正了他。可惜他不會發輕音,所以我親自給他示範。”
陸儘堯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盛朵又道:“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和他約好了,等我大學去了英國,我再好好教他。對了璿子,我讓他也叫我朵子,可以嗎?”
“......呃,當然可以。”
陳璿也沒想到自己隻是開個車,竟然能每次都遇見這種修羅場。
現在似乎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朵子曾經和陸儘堯接吻過。
上一次她開車時,朵子和陸儘堯還在後座摟摟抱抱,十分曖昧。
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不到,朵子和陸儘堯竟然連話都不說了。
忽然,萬褚朝後座看了一眼,驚歎:“我說怎麼沒聲音了,睡著了。”
他發現盛朵靠在陸儘堯的肩上,睡得正香。他無奈道:“兄弟,你覺得程家那小公子怎麼樣?”
陸儘堯的眼神暗淡沉寂,自從剛才盛朵一瞬間靠向他時,他內心想要質問盛朵的聲音開始膨脹。可當他看到盛朵是真的睡著了時,他的心中卻反而隻剩下悲痛。
“冬裕,那你愛我嗎?”
......
“是,我想要愛,你會給我嗎?”
這兩句話像是尖刺一樣,無情地紮在他的心上,正在向外蔓延著鮮血。
她對第一次見麵的男人,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
是她在開玩笑嗎?
還是因為她......本來就從小缺愛?
她迫切的想要人愛她,哪怕這個人不是他陸儘堯也可以。
沒有想到,他之前的想法竟然這麼快就成了真。
隻要當盛朵看到過外麵的世界,她一定會遇到更能讓她開心的人。
而一個輕易把愛說出口的人,最後也一定會後悔。
現在看來,最該清醒的人應該是他。
陸儘堯麵無表情地回答了萬褚的問題:“挺好的,如果她喜歡,我沒有意見。”
萬褚歎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你也不要太慣著她。盛朵這小屁孩,現在已經完全被你們家寵成了一個小惡魔。每次見到我都嫌棄我,還和我頂嘴,她這脾氣一般人誰能受得了。她要是真和程冬裕成了,還不得天天把程冬裕給折磨死。”
到了民宿後,萬褚忽然接了個電話,他讓陸儘堯先把盛朵背上樓。陸儘堯輕輕抱起了盛朵,萬褚看到後也沒在意。
在上樓時,顛簸感震醒了盛朵。她迷迷糊糊地看到了陸儘堯的側臉,忽然伸手摟住了陸儘堯的脖子,舒服地往他懷裡蹭,嬌哼著說:“哥哥,我愛你。”
“......”
陸儘堯對她的這句話似乎已經脫敏,他隻是單純地將盛朵抱進了她的屋子裡。可當他剛把盛朵放到床上時,盛朵卻突然站了起來,用力地抱著陸儘堯,開始不講道理:“今天必須得有一個人陪我喝酒,你抱我回來,那這個機會就賞給你了。”
陸儘堯推著盛朵,細語婉拒:“你喝多了,快睡吧。”
“我不要,剛才睡過一覺了,我現在意識很清楚。”
盛朵忽然鬆開了他,獨自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子前,掃視了半天桌子上的零食後,選中了一瓶葡萄果汁,笑說:“就這瓶吧,葡萄酒。”
陸儘堯:“這是飲料。”
盛朵搖搖頭:“我說是就是,你等一下,我倒給你喝,你先坐床上。”
陸儘堯站著不動:“......”
盛朵的美目中露出了不滿,她強行拉著陸儘堯坐在了床上,又將果汁瓶遞給了陸儘堯,委屈道:“擰不開,哥哥。”
陸儘堯順著她的意,擰開蓋子後問:“我可以走了嗎?”
“不行,我還沒喝呢。”
“你喝飲料,和我走不走有什麼關係?”
“你要陪我喝啊,你看著我喝。”
“......”
盛朵喝著飲料時,由於拿不穩瓶子,導致果汁有一滴順著她的嘴角不斷下滑,在她的脖子上流淌。
紫色的果汁和綠色的真絲裙刺激著人的眼球,陸儘堯錯開了目光,淡淡道:“喝完了嗎?”
“沒有,但我也想讓你嘗嘗。”
忽然,她將果汁瓶放在了床頭櫃上,轉而捧起陸儘堯的臉吻了過去。陸儘堯扯開了她的手,但盛朵卻單膝跪在了床上,直接將他按倒在了床上。她學著陸儘堯對待她的方式,一路從喉結吻到陸儘堯的唇,之後問道:“哥哥,你這樣吻我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由於屋門是敞開的狀態,陸儘堯的理智始終處在上風。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盛朵:“我在想,如果你表哥看到我們這樣,他會怎麼想。”
“......”
盛朵回頭看了一眼房門,忽然起身去將屋門反鎖,誰料剛一轉身,直接就撞上了陸儘堯,後背也順勢貼在門上。
陸儘堯麵無表情道:“走開,我要出去。”
盛朵擋在門鎖的前麵,眼眶泛紅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吻我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
陸儘堯慍怒道:“盛朵,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些無聊的問題。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隨便任何女人我都不介意,所以我可以和你試一試。不過好在你很清醒,知道及時止損,沒有讓我們兩個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幫我保住了兄長這一身份。”
“......”
盛朵鼻尖帶著酸楚:“隨便什麼女人都可以,那阮喬呢,你也會像吻我一樣吻她嗎?”
陸儘堯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