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朵瞳孔一縮，開始緊張：“沒有啊，哥哥工作也忙，我們平常也很難見麵。”
身為律師，陸淩風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虛，“我不是你媽媽，就算我知道了事實，我也是站在你這邊的。如果你沒有傾訴的對象，爸爸可以做你的傾聽者。”
盛朵抿了抿唇，垂眸輕言：“我不想給您增添煩惱。”
陸淩風憂心道：“那你讓爸爸看著你什麼也不說，看著你每天一回家就強顏歡笑？朵朵，你這樣才會讓爸爸擔心，知道嗎？”
“......”
盛朵的眉宇間染上了一層哀傷：“爸爸，我以前喜歡過哥哥，但他一直把我看作是妹妹。可是我卻強迫他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所以導致他現在因為責任想要娶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我隻希望他能原諒我曾經荒唐的行為，我不用他負責。”
陸淩風沒想到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他無奈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不是因為責任才想娶你呢？他有沒有對你說過喜歡，或者是愛？”
“他是說過喜歡我，可是......”
“可是你不相信。”
“......”
陸淩風淡淡笑道：“我並不是為儘堯開脫，但是他能對你說出來喜歡，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媽媽年輕的時候總是擔心我不愛她，儘堯又是你媽媽一手帶大的。雖然當時他才隻有幾歲，但是儘堯從小就聰明，他不可能看不出來我和你媽媽之間的矛盾。”
“嗯，其實他有對我提起過您和媽媽......”盛朵欲言又止。
服務員將兩碗麵端了過來，盛朵感謝過後，聽著陸淩風繼續說著：“在我麵前你大可以暢所欲言，不用避諱。”
“嗯......”盛朵點了點頭。
陸淩風抽了雙筷子遞給盛朵：“你媽媽以前啊，經常會給儘堯灌輸‘愛情是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這一類話，所以他才會到了28歲還沒談過一次戀愛。你是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子，如果你媽媽知道他喜歡你，剛好你又喜歡過他。這下彆說是小周了，就算是再來一萬個小張小李，你媽媽也不會讓你嫁給彆人。現在你媽媽撮合你和小周，那是因為她還不知道你和儘堯的事，但是紙包不住火，爸爸覺得你應該提前做好準備。不過倘若你已經決定了不再喜歡儘堯，那爸爸也會全力支持你，絕對不讓你勉強。”
“......”
盛朵明顯一愣，之後心事重重地看著麵碗，心情複雜到無法像麵湯一般平靜......
＊
傍晚時分，陸儘堯和北明化工的老板剛結束了飯局。應酬完告了彆後，碰巧在飯店門口遇見了趙書凝。
“儘堯。”趙書凝朝他走了過來，說：“剛才我們律所也在這裡團建，沒想到你也在這兒啊，好巧。”
“嗯，是挺巧，你怎麼過來的？”陸儘堯正處於微醺狀態，“沒開車的話坐我的車，我叫代駕送你回去。”
“我坐地鐵來的，你不用麻煩彆人了，我沒喝酒，我送你。”趙書凝笑說：“本來我也打算今天去買些露營用品，這下碰到了你，剛好你幫我選選吧。”
陸儘堯隨口一問：“你決定去了？不是說還有工作嗎？”
“你難得邀請我一次，我當然要去。”
“......”陸儘堯沉默片刻，忽而朝著車子停的地方走去，“書凝，我是以朋友的身份邀請你，我也說了我和你不可能。”
趙書凝走在他的身旁，滿不在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