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蘭笑著感謝道:“阮叔,剛才多謝您幫我們解圍。”
阮董淺笑:“我不說一句,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媽舌戰群儒嗎?小黃還是太年輕了,心氣浮躁,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終歸是比不上你啊,瑞蘭。”
唐瑞蘭:“您過獎了阮叔,我隻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已。”
“不必謙虛,我說的是實話。”阮董看向蘇漪梅,“漪梅,淩風娶了個儘職的好老婆,瑞蘭培養了個敬業的好兒子,你這是雙喜臨門啊。”
蘇漪梅笑:“有瑞蘭和儘堯在,我的確省了不少心。老阮啊,謝謝你能原諒儘堯。”
“還說什麼謝謝呀,我才覺得不好意思呢,之前把情緒帶到了工作裡。”阮董內疚道,“這件事我也問了阮喬,可她和儘堯一樣,兩個人都是處處稱讚彼此,沒有一點怨言。漪梅,可能真的是我們老了,不了解現在年輕人的交往習慣。既然七年都沒能讓他們兩個走到一起,那再強求又有什麼意思。儘堯的品性我信得過,我也相信儘堯一直很尊重我孫女。等儘堯出院以後,我親自去給儘堯道歉。”
“老阮,如果你再道歉,那這件事就真的沒完沒了了。”蘇漪梅歎道,“我現在更擔心的是董事會,小董說話的時候底氣很足,我看他似乎很有信心。”
阮董:“小黃的動作我一直都有留意,其實現在集團裡忠心跟著他的人,也沒想象的那麼多。他本來就好賭,董事和股東們也都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跟著他雖然收益高,但是風險也大。現在儘堯也進了集團,而且還讓華淨園林起死回生。從他之前收購光鬱花卉,讓鬱董進入集團幫他處理股權方麵的事後,我就看出了這孩子很會用人。鬱董得到的好處比其他股東在黃董那裡得到的好處要多,自然也就開始動搖。他不費一兵一卒,光是把控人心就能讓黃董的跟班臨陣倒戈。這孩子還真是一塊做生意的料,很有他爺爺當年的風範啊。”
唐瑞蘭心情甚佳:“您能認可儘堯,看來儘堯這些年在集團裡沒白乾。阮叔,以後儘堯還得仰仗您呢。”
阮董搖頭笑說:“我是不行了,我和你媽早就該退了。黃河後浪推前浪,現在已經是儘堯這一代人拚搏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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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肥來醫院看望陸儘堯,說是代序平邀請他參加酒會,另外還邀請了盛小姐,而且參宴名單上還有江尋:“陸總,這次代誠集團的酒會您去嗎?代董事長說需要帶女伴參加。”
“......”陸儘堯聽到江尋後,覺得事有貓膩,“好,我和盛朵一起去。”
李肥頓了頓,又道:“盛小姐今天中午給顧總打了電話,她說想買藍桔梗。顧總是讓助理接的,當時並沒有直接拒絕盛小姐。陸總,依您看,是否要趁著這個機會把藍桔梗的事告訴盛小姐?“
陸儘堯搖了頭,臉色凝重:“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酒會的事,還有石脆林場一定也有問題,得找個機會讓盛叔去好好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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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當天,陸儘堯和盛朵應邀出席。
才剛走進會客廳,安娜便來找陸儘堯聊天,說是要把陸儘堯介紹給代誠集團的各位高層認識。一瞬間,原地就隻剩下代序平和盛朵。
盛朵環視了金碧輝煌的會客廳,奇怪道:“代董,江記者還沒來嗎?”
代序平喝著香檳:“我邀請了他,但是他說母親生了重病,必須得趕回家照顧,所以今天他來不來,我也說不準。”
盛朵有些驚訝:“他媽媽生病了?”
代序平歎氣:“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但如果你能聯係上他,請幫我問候一下他的母親。”
“......”盛朵蹙眉看著代序平,回想起江尋曾經說過“千萬不要相信”,於是開始假笑,“代董放心,我會的。”
代序平笑著將香檳一飲而儘,忽然揮手叫來了保鏢阿慶:“我知道盛記者在福利院采訪結束以後,還是會經常去醫院看望小夢。為了替小夢表示感謝,我今天給盛記者準備了一份謝禮。”
阿慶拿來了一個禮盒,盛朵拆開後一看,瞬間瞳孔震顫:“......藍桔梗鋼筆?”
代序平驚訝道:“盛記者竟然知道這是藍桔梗花,真是難得啊。我身邊所有的人都認不出來,唯獨隻有盛記者懂我,看來這支筆注定是屬於你的。”
“......”盛朵看不出代序平的意圖,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代序平他絕對是有意而為之,“謝謝代董,但是這筆我不能收。”
陸儘堯回頭看盛朵時,同樣注意到了盒子裡的鋼筆。
可盛朵曾經送給他的藍桔梗筆,此時正放在他辦公室的抽屜裡麵。
看來代序平不僅窺視了他和盛朵的私生活,而且還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