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斌心酸地笑:“所以這本日記,無論如何我都不想讓你爸爸看到。”
盛朵雙手緊握著日記本離開了辦公室,晚上回到家後獨自翻看,裡麵記錄了駱斌視角下的杜盼。
原來駱斌一直暗戀喜歡杜盼,不過在快看到結尾時,盛朵卻發現了玄機。
駱斌所描繪的杜盼忽然開始頻繁請假,無故曠工,而且此時一個叫邱夢迎的女人出現在了日記裡。但是邱夢迎卻並不像駱斌口中描繪的那樣,拜托杜盼處理民事糾紛。
相反,杜盼接收到的是一份鄭重其事的委托。
即邱夢迎拜托杜盼用新聞揭發以左勵為首的走私行為。
經過駱斌的調查,他得知薛凱從小成績優異,喜歡海洋生物。
大學偷偷報考了海亞大學獸醫學專業,畢業後瞞不住了,家裡人把他帶回了陽華,托關係進了代誠集團乾起了會計。期間又偷偷參加了一個民眾自發組織的“陽華野生動物保護協會”。
有一次左勵讓他開車送貨:“薛凱,車裡都是化工耗材,小心點送。”
出發前,薛凱還是興致衝衝:“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可車子開到半路,由於薛凱學了多年獸醫,一直和動物打交道,所以敏感地聞到了車裡被化學物品掩蓋住的動物皮毛氣息。
他打開了車廂發現左勵走私瀕危野生動物。
震驚之餘,當下便拍下了證據,並如期將貨送到了天焰化工。
老板李彥章在查貨的時候隻是簡單地掃了兩眼,薛凱不確認他是否知道走私的事情,所以沒有聲張。
在卸到最後兩箱貨的時候,年輕的阿慶忽然從樓裡出來,說:“這裡交給我吧,你們先去吃飯。”
李彥章隨性道:“行,正好我也餓了,你去吃飯嗎薛凱?”
“呃,去。”薛凱一直盯著貨車的車廂,阿慶似乎看出了他的反常,順著薛凱的視線看了眼車廂,麵色變沉。
李彥章大搖大擺地去吃飯,薛凱在後麵跟著她,憑直覺猜想李彥章似乎不知道走私的事情。為了避免再把無辜之人牽扯進來,被代誠集團利用,薛凱讓邱夢迎打探記者的口風,想要把這件事公之於眾。而他和邱夢迎經過商議,選擇的對象便是陽華市當年最有號召力的美女記者杜盼,也因為她的丈夫是刑偵支隊支隊長盛響。
杜盼接下了邱夢迎和薛凱的委托,更多時候也會直接和薛凱見麵了解情況,隻為撰寫萬字新聞稿。
日記到這裡沒了後續,唯獨隻剩本子的最後一頁夾著兩封信:一封是駱斌給媽媽寫的情書,另一封則是被駱斌藏了數年的萬字新聞舉報初稿。
但因為缺少薛凱拍下的走私證據,所以這封萬字書信也無法成為鐵證。
盛朵手中拿著信紙,雙手顫了又顫。
苦澀的往昔回憶堵塞在心口,彌漫出了久違的悲傷。
薛凱、邱夢迎和媽媽“淒慘三角戀”的真相,如今已經呼之欲出。
隻要把萬字新聞稿和日記本交到爸爸手中,絕對可以開辟出一條不依賴於薛瑤的追查道路。況且能夠獲得扳倒代誠集團的相關證據,照理說這本是件無比幸運的事情,要開心才對。可盛朵雖然的確笑了,但淚珠卻滴落在信紙上,哽咽難言。
次日清晨,盛朵為了完成代序平的人物專訪,一大早便去代誠集團等候。當代序平悠哉悠哉地抵達時,在辦公室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盛朵。他邀請盛朵進了室內,笑問:“好久不見啊盛記者,我這幾天一直聽說你們黎光日報正在裁員,我還擔心你也在其中,現在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對了,你喝茶嗎?我這裡有上好的白毫銀針,盛記者應該喜歡白茶吧?”
此人說話時雖然帶著笑意,但盛朵還是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一股陰森的氣質。
連白毫銀針都知道,想必他早就把陸儘堯的喜好給摸清楚了。先前用藍桔梗鋼筆要挾她知難而退還不夠,現在又換成白茶開始新一輪的逼迫。
一副令人作嘔的自大狂樣貌,雖然長相英俊,但行事風格卻卑劣狠毒。
就是和他共處一室,都令盛朵感到惡心。
“喜歡,代董真是厲害,什麼都能猜到。”盛朵直勾勾地瞪著代序平,回笑:“至於裁員的事情,您先前送了我那麼貴重的鋼筆,我們記者部的主任知道後覺得您還算認可我,所以我有幸沒被裁掉。為了不辜負駱主任和您的信任,我一定會儘全力宣揚您作為慈善家的美德,按時完成這次人物專訪。而且您曾經做過的所有好事,我會樁、樁、件、件記錄完整,保證一件都不會漏。請您放心,我會讓全國人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