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另一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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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聲中的自嘲與諷刺,令齊友蘭微微變色,深深呼吸一下,諷刺回去:“你怕不怕,我都不稀罕。我把自己當誰,輪不到你管。我來是請你離開我兒子,因為你已經成為他這輩子最大的汙點。”

“蘇衡最大的汙點,明明是有個小錯不斷、大錯也犯的三哥。”孟蕾坦然對上她視線,“孟家的人一個比一個不像話,我很清楚。但他們再怎麼著,也沒吃過牢飯,意味的是,目前他們自身的問題,法律可以容忍。可蘇辰呢?

“他進去那年,您和涉案者的親屬全數歸還敲詐勒索的金額,想與受害者和解,受害者是怎麼辦的?公檢法又是怎麼辦的?”

齊友蘭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最聽不了的,就是有人拿蘇辰跟她說事。再開腔,她語聲高亢了些許,“我家老三再怎麼著,已經接受懲罰付出代價,現在我敢說,他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

“不像有些沒皮沒臉的東西,自己前腳跟對象分手,轉頭就纏上了我兒子;生父繼母可能長期通奸,生母跟個傻子似的被蒙在鼓裡;來路不明的繼姐,現在又成了人人不齒的破鞋——對了,是不是你發現苗頭之後,才不鬨離婚了,才死乞白賴纏著蘇衡?楊清竹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換在以往,孟蕾肯定被氣得當場沒脈,此時麵色微微有些發白,卻是紅唇微彎,綻出嬌豔至極美麗至極的笑靨,語聲不疾不徐,卻不容打斷:

“不管我纏不纏著蘇衡,他都不會跟我離婚,因為他沒有輕易放棄的習慣。如果我知道自己是誰了,體諒他、照顧他是纏著他,那我以後會更努力。”

齊友蘭氣得想拍桌子,剛想罵“不要臉”,孟蕾已繼續說道:

“我剛想起來。蘇辰進去那年,您聲淚俱下地給我媽打電話借錢,求她幫忙托關係。

“我媽二話不說趕回來,借錢給您,又勸說受害者出庭時口下留情——您敢不敢拍著良心說,蘇辰隻進去一年半,沒有她的功勞?

“現在看來,我媽幫的母子兩個,尤其那個當媽的,居然是兩麵三刀的白眼兒狼。”

齊友蘭的臉騰一下漲紅。再怎樣,基本的良知,她還是有的。

孟蕾睨著她,毫不掩飾眼中的失望與輕蔑,“以前我認為,您是我沒辦法交流的人,所以每次見麵,您說什麼我都隻是聽著,橫豎犟嘴又沒用,您根本不往心裡去。

“結婚後我總覺得,您或許武斷,說話不中聽,但關鍵時刻,我媽願意竭儘全力地幫您,說明您是非常好的人。

“我跟我媽關係不好,但因為她有很多相互扶持的朋友,確定她也是很出色的人。

“我從沒想過的是,有一天您會專程跑過來,勸我跟蘇衡離婚,幾句話不順耳,就連我媽都數落上。

“現在想想,我媽那次願意幫忙,隻是因為蘇辰的父親、手足,跟您沒關係。她在外闖蕩那麼多年,不可能看不透您一些劣根性。”

齊友蘭仍舊處在吃癟受噎的階段,眼中卻閃過驚異之色:這哪兒還是她認為的那個缺心眼兒、笨嘴拙舌的小兒媳婦?就這張嘴,氣死幾個都不新鮮。

怎麼回事?難道蘇衡不但事先提醒她,還幫她想好了應對之辭?

孟蕾已經沒心情再看對方那張變色龍一般的臉,“說您把自個兒當女皇太客氣了,其實我想問:您以為您是誰?這輩子有沒有人教過您,對人要有最基本的尊重?

“我不敢擔保能跟蘇衡長長久久,但絕不可能因為您沒事找事就扯什麼離婚。麻煩您也適可而止,彆以為退休了我就拿您沒轍,把您乾的這種破事兒放到原單位一說,您猜您會不會成為老同事的樂子?”

齊友蘭沒臉再停留下去,但不找補兩句,被氣得病倒都未可知,“但你彆忘了,明嬌跟你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再怎麼纏著蘇衡都沒用。”

孟蕾輕笑一聲,起身去打開門,漫不經心地說:“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纏著蘇衡。傻子都看得出,全家他最煩的就是您,不識趣地躲著,還巴巴兒地過來勸他媳婦兒離婚,我再怎麼著,也乾不出這麼二百五的事兒。”

“你!”齊友蘭氣衝衝拿上手袋,快步往外走,“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