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沈先生?”周非回過神, 立刻起身,“我是紅果投資的周非。”
“沈明恒。”沈明恒表情冷淡,跟周非握了下手, 便走到了溫梔身邊,沉黑眸子落到她身上, “喝酒了?”
“沒有。”
“那我們今天就這樣?”溫梔起身握住沈明恒的手,沈明恒身形頓了下, 拉著溫梔的手放到身側。
沈明恒主動介紹很好,他是沈明恒就算了,若不是, 將來鬨大溫梔大可以把鍋甩他身上。
沈明恒欺騙她。
“陳秘書, 叫車送周總回去。”
“好。”陳昭連忙打電話叫代駕。
“我的司機在樓下。”周非說道, “我送溫總下樓。”
“你注意安全。”溫梔沒有去扶周非,她靠在沈明恒身邊,感受到雨水的氣息,沈明恒的手很涼, “陳秘書,你坐我的車。”
陳昭看看溫梔又看沈明恒, 她是第一次見沈明恒真人,沈明恒真人比資料上更好看。隻是氣質偏冷,看起來不太好相處。難怪溫梔敢讓他來演沈家那位,這氣質簡直是沈明恒本沈。
陳昭本能的不想跟這位同車,“不用了,我住的離這裡很近, 我打車。”
“我送陳秘書。”周非說, “我們順路。”
陳昭沒意見。
溫梔也不會強求彆人的人。
走到一樓,周非的司機送雨傘過來, 他接過剛要問溫梔和沈明恒怎麼走。便看到沈毅文的司機大步進門,越過他們把黑色雨傘遞給了沈明恒。
周非張了張嘴強行把所有聲音都壓下去。
沈家很寵溫梔,沈毅文的專屬司機都派過來了。
“把車開到門口。”沈明恒的目光落到溫梔腳上的羊皮高跟鞋上,外麵地上到處都是積水。
司機快步出去,很快黑色賓利開到了正門口。
沈毅文的專屬座駕,黑色賓利,車牌全是數字9。
“我們先走了。”溫梔朝周非點了下頭,才對陳昭說,“大家給我發個信息。”
“好。”
雨很大,風也很大。黑色雨傘撐在頭頂,溫梔不願意沾到水,幾乎倚到了沈明恒的身上。沈明恒往旁邊避了下,溫梔抱著他的手臂,“這條裙子很貴,沾水就廢了。”
沈明恒把雨傘斜到溫梔那邊。
行至車前,沈明恒拉開車門讓溫梔進去,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上車。
“溫小姐。”司機回身把紙巾遞過來。
溫梔接過紙巾抬眼看到個熟麵孔,司機是之前在醫院送過她的那個人。
“謝謝。”溫梔若有若思,接過紙巾擦手背上的雨水。沈明恒上車,帶著水汽,他把雨傘放在腳邊,關上了車門。
雨聲被嚴絲合縫的關到了外麵。
沈明恒拿出濕紙巾擦手,他的膚色偏冷白,手指修長,他擦的細致,指尖透著清寒。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的氣息。
不戴口罩,來遲了,溫梔看看前排的司機又看沈明恒。
“我以為你不會來。”溫梔收斂了尖銳,換了個語調。這句話的意義就不一樣了,不是單純的指責,是她帶著期待,期待落空。
今天沈明恒沒耽誤她的事,她不會找沈明恒的麻煩,但她不喜歡被忽視,她需要讓沈明恒明白,她溫梔是世界第一重要。
沈明恒解開潮濕的袖扣,把襯衣袖子挽起,吩咐司機開車。
沈明恒居然沒接招。
溫梔有些不爽。
沈明恒又用乾紙巾擦手,把紙巾整齊的放好。看向溫梔,溫梔坐姿端正,漂亮的大眼睛裡有明顯的委屈。
“今晚免費。”沈明恒嗓音低沉,“可以嗎?”
免費,可以。
溫梔思考著怎麼獲得更多好處,側了下身。她的裙子前麵平平無奇,側身鏤空的後背便露了出來。肌膚白皙,脊背輪骨鋒窄薄,緩緩的落入深紫色的裙子深處。
沈明恒抽出後排的羊毛毯子打開遞給溫梔,“披上。”
溫梔不解:“我不冷,不用。”
大夏天為什麼要披毛毯?
“溫度調低十度。”沈明恒吩咐司機,麵向溫梔,“等會兒你就冷了。”
溫梔:“……”
沈明恒迎著溫梔的目光,拿起座位另一側的黑色袋子遞了過來,“去拿手表,那條路非常堵,我並不是故意遲到。”
“什麼手表?”溫梔看著沈明恒的手指,他居然會解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要的那款。”沈明恒把袋子放到溫梔的腿上,坐回去扣上安全帶。
溫梔要什麼了?
溫梔頂著滿頭問號打開了手提袋,裡麵有兩個盒子。溫梔拿出最上麵的盒子,裡麵是昨天沈明恒戴的那款斯利姆手表。
沈明恒買下來了?
“你又租下來了?”溫梔問。
“買。”沈明恒抽出一瓶水,打開喝了一口,喉結滑動,“賣了一幅畫。”
“你的畫――很值錢?”
“還行。”沈明恒修長清瘦的手貼著清冷的水瓶,語調依舊是有點涼的沉,“物以稀為貴。”
是這樣嗎?
“送我的?”溫梔握著手表,這款手表她研究過,這是正品。
“嗯。”沈明恒手肘隨意的撐在座椅扶手上,手上握著水,目視前方。
真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