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胖嬸子冷笑,“最初我們可是軟話硬話說儘了,有個屁用,後來遇到脾氣暴躁的直接揍她一頓,之後就消停半個月。上次被打得最慘,不見了幾個月,都還以為她不知道死哪兒去了,沒想到今日又出來作妖,還真是命硬啊。”
聞悅抬頭,猝不及防和正“舌戰群儒”的女子四目相對,她眼裡迸發出強光,大步過來拉起聞悅的手,“姑娘你來評評理,殺生本就是在造殺孽,更何況食用動物們的屍體,讓它們死後都無法安息,多麼殘忍啊!我本意勸誡他們及時停止犯錯,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可他們卻反過來指責我!姑娘,你來說句公道話!”
“那個,要我說的話,姑娘是你太偏執了,豢養禽類本就是為了食用滿足身體所需,這又不是虐殺,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嘛!”聞悅如實道。
綠衣女子滿臉失望看著聞悅,“我看你是麵善的,本以為你會明事理的,沒想到……”
聞悅:……
她臉上的笑意都快維持不住了。
綠衣女子振振有詞道:“如若僅僅是因為家畜弱小,我們便覺得不虐殺就算是對它們的恩惠了,那我們的行為和妖祟有何區彆,隻因一己私欲而對弱小肆意妄為,還替自己的罪行找借口,你們有何臉麵為人!”
這……聞悅真的一言難儘。
呃……要不要提醒這位姑娘,家畜為何叫家畜呢?
而且,這話怎麼有點熟悉。
她扭頭看向少湙,少湙不為所動,冷漠地移開了臉。
“你踏馬有病吧,在這裡強詞奪理。”暴躁大哥不慣著她的言之鑿鑿,直接回罵道。
彆拉著的壯漢推開兩人,衝上去就是一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被扇的女子捂著臉踉蹌後退。
“彆擋著老子做生意。”他將屠刀用力插在砧板上。
綠衣女子不為所懼,目光堅定且倔強。
聞悅輕嘖兩聲搖搖頭,拾起一顆小朱果彈出。
正準備繼續輸出她正義之言的少女倏地倒地昏迷。
聞悅心裡默默祝福她好運。
然後悄無聲息退出人群。
誒,雲州怪癖之人可真多。
“你在想什麼?”少湙突然出聲。
聞悅學著他的樣子雙手環胸,慢吞吞道,“我再想之前遇到的那個富家公子。”
“嗯?”少湙凝視著她,尾音上揚。
“你還有印象沒?”聞悅沒留意到他怪異的眼神,接著道:“模樣不差,家世不差,各方麵都很出挑,偏偏每天自怨自艾,敏感多疑,真是夠奇怪的。”
這麼說少湙是隱隱約約記得遇見過這樣個人。
“雲州地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