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貌似平靜的試探道,“那是什麼時候來著,記不太清了。”
加茂憐怪異的瞥她一眼,“為什麼連這種事都忘啊,還是說你在抵賴?要知道你在網吧打工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你的電腦屏幕上綠得讓人發慌。”
冬陽立刻反應過來,“她”大概率買了股票,因為操作不當或者運氣不好,賠光了。
……難道因為賠光了所以才年紀輕輕嫁了人?
冬陽不再多說這個話題,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彆的,比如加茂憐十分關心的生產過程,產後恢複,冬陽很誠懇的說,命都沒了半條。她看似認真的應付著,餘光卻一直在留意那個額頭上有縫合線的男人。
她看到那人就胃裡翻滾,冬陽知道這是自己的直覺在發出警告,那個男人一定對她的未來有什麼惡劣的影響。
話聊到一半,五條澤之和加茂縫合線走過來了,加茂縫合線還跟冬陽溫馴的問好,“蘭惠夫人,近來身體可好?”
“好,好得不得了。”冬陽忍著神經上的不適直視他的眼睛,她剛想寒暄兩句,忽然發現那人在直勾勾的盯著她懷裡的悟。
一瞬間,冬陽惡心得甚至想上手宰了他,她很少有那麼強烈的危機感,上一回還是在執行友客鑫拍賣會的保鏢任務時,她有預感自己會遇到危險,但是想著狀態明顯不太對的金發同事,所以還是去了,然後嗝屁了。
“你在看什麼?”冬陽的聲音低沉了下去,五條澤之頓時望了過來。
“嗯?抱歉,真是失禮。”發覺自己的視角很像在盯人家胸口的加茂縫合線賠禮的笑笑,說道,“我隻是很好奇五條家的‘神子’,畢竟百年都不一定出一個。”
冬陽掛起了商業微笑,“他現在還隻是個小嬰兒。”
加茂縫合線唇邊的笑意似乎變得更為意味深長了,“我知道。”
……
等送走了他們,冬陽忍不住扶著梁柱乾嘔了一下。
五條澤之傻不愣登的問,“嗯?不會又懷了吧。”
懷個屁。
“我最近胃不好。”冬陽擺擺手,稍微思索片刻,她狀似委屈的走過去靠在五條澤之的胸口,“以後少跟他來往,親愛的,我覺得他對我有意思,他剛剛的視線明顯是在覬覦我。”
沉浸在冷戰之後第一個親密接觸的五條澤之:“……???”
冬陽抹了抹眼角,“他走的時候還回眸看我,趁你不注意,他…=他對我拋媚眼。”
五條澤之大驚,“他,他,他……?”
他了個半天都沒說出個什麼來,五條澤之嚴肅的回憶了一番,尤其是他低頭就看到冬陽嬌花一樣的臉,登時信了大半——深宅大院裡經常能上演這種倫理劇,結了婚的人更沒有下限,他可是聽說過好幾起了!
但是五條澤之還是故作矜持道,“蘭惠,你應該是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冬陽於是跟著千風回了房間。
五條千風立在門口,遲疑道,“蘭惠夫人,剛剛那個男人真的……?”
下一秒,他就看到冬陽迅速的在手指上纏好繃帶,神色肅穆,完全沒有剛剛露出的,因為被調戲而不安低落的表情。
冬陽走到今早剛掛上的沙包前。
五條千風:“這個沙包是……?”
冬陽抬手,揮拳:“哐哐哐——!!!”
五條千風被她漂亮的姿勢和乾淨的動作驚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一向柔弱的五條蘭惠露出了如此……仿佛戰士般挺拔狠戾的姿態。
雖然氣勢很足,姿勢也很完美,但無奈拳頭沒有肌肉的加持,拳風軟綿綿的,擊打力度也不好,可是頻率和回擊的節奏卻透露出熟練來……這是什麼,她中學時期參加過拳擊部?練過?
因為突然出現的緊迫感,冬陽比以往修煉得還要刻苦,不斷的加練,加練,補藥一碗一碗的灌,她的訓練強度明顯不適合這具柔弱的身體,但冬陽知道,這具身體既然已經屬於她,那麼一定會慢慢融合調整為她的承受能力,絕對不會超負荷。
過了年關後,悟也滿月了。五條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