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他媽隻想繼位》全本免費閱讀
咒術界有個著名的加茂家醜聞即加茂憲倫讓一個體質特異的女子和咒靈結合生下咒靈的孩子。隻是那些孩子都是死胎。
那個事件和當下發生的事情貌似沒什麼關係隻是這就像“前科”一樣加茂家再次出事了。
清醒過來的加茂憐作為當時逃亡的當事人瘋狂的保冬陽稱她是如何如何的保護自己而關於自己的丈夫她也因為是密切接觸人而被單獨帶去審查聽說被關在小黑屋裡說了三天三夜的細節審查員就如同審問的警官一般不停的提問她問題不同時間線的情節來回的盤問重點問她丈夫有何改變具體改變時間為什麼時候以及到底都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怎麼會知道!他還隻是一個小嬰兒啊!當然是被人強硬的塞進去的……怪不得怪不得他最後不哭也不鬨原來那時他就已經身負詛咒……”
加茂憐最後甚至崩潰的哭喊了出來。
可是總監部的人同理心少得可憐就算有麵對更大的來自上層的壓力他們也不敢放慢節奏。
他們一定要調查出個結果而那個結果隻要有人來承擔責任就好。
他們派人去加茂岡山的兒子加茂綿的住處徹查現場果然發現了咒靈的殘穢——
五條悟被帶去看了那具屍體高層不管傷亡是否會對六眼產生陰影不如說他們本來就做著讓六眼成為戰鬥機器的預想提早接觸血腥的東西沒什麼不好。
好在屍體被整理得很乾淨除了那個空空的腦子。
五條家有關於六眼視野的記錄和分析資料而悟生來就能分辨不同人的底色他跪坐在軟墊上屍體被平放在他的麵前。
神子垂眸審視著亡者。
早春站在房間的一角現場隻有她是五條悟熟悉的人她的作用就好像是上麵隨隨便便打發的給神子的安定劑。
五條悟沒有露出任何的怯場恐懼之色。
他能看懂。
和那些用傲慢的神色觀望他的族人們想象的不同五條悟很早便學會了分辨他人的用心辨析他人的用意。
他的六眼可以捕捉任何細微的情報人反映出情緒的眼神會動用哪些肌肉呼吸的節奏唇角的弧度這些都是他生來便能看清的。
即使那些情報隻是機械性的進入他的腦子裡他也能在這種場合下得出“自己正在被審視”“被注視”“觀賞”的本能結論。
這裡沒人會因為他的不安不願退縮而上前
真心的安慰他。
這裡的人不是母親。
“天上太陽,地上綠樹……”
五條悟低低的念道。
屋子裡的人露出了茫然古怪的神色,仿佛六眼在念什麼咒語。
後麵的祝福語,五條悟自行學會了在心裡默念。
他麵無表情的審視著那具僵硬慘白的屍體,輕輕搖了搖頭。
侍從會意,當著他的麵掀開了屍體的頭骨。
“……”
過了會兒,五條悟說,“他的大腦裡,有很微弱的咒術殘穢。”
“但是,是他自己的咒力殘穢。”
事情變得無解了。
總監部焦頭爛額,最後,高層莫名其妙的給出了一個新的定論:加茂岡山的兒子加茂綿,與刺殺六眼的,已記錄在內的詛咒師加茂凜串通,私自研究咒靈,咒物,不惜用自己的孩子作為載體,不惜獻祭自己的大腦。
注:請對頭上有縫合線的人保持警惕。
一切罪過都落在了一個死人身上,而死人已經不會再受到任何懲罰,責任推走,無人擔責,皆大歡喜。
得知這件事的冬陽啐了一口,“這完全是敷衍了事!”
她因為高層的愚蠢和屍位素餐而氣得原地踱步,“為什麼就不願意多花一些財力精力和時間來更多的盤查這件事!腦子都丟了啊!什麼咒術是獻祭自己的大腦?什麼叫他其實一直在偽裝性格,妻子的疑慮都不過是她多想罷了?直接以他被人殺了搶占了身份這個假設為前提開始推,盤問他的親信,查曆史上是否還有此類型事件,還有那那那什麼加茂憲倫,有沒有留下後代,學生之類的繼承他的衣缽,還有,縫合線那麼重要的標誌線索……”
“……因為沒辦法,蘭惠。”五條千風深深的看著她,“難道要徹查整個加茂家嗎?總監部的中流砥柱就是加茂,你要讓他們怎麼查?”
“自己家人出事了他們自己不查?”
“查出來隻會是需要道歉掩蓋賠罪的醜聞!”五條千風莫名的激動起來,“私藏咒物,還拿咒靈做實驗,你讓他們怎麼再繼續查?加茂綿有同夥嗎?同夥是跟他走得近的人嗎?總監部監獄部門的加茂岡山是同謀嗎?和他共事的五條澤之有嫌疑嗎?五條澤之上麵的延根長老是不是也參與了?”
“——蘭惠,整個總監部就是一體的。禦三家同在京都,即使麵上小磕碰不斷,勢力早已盤根錯節。”
“……”
這幫傻缺。
冬陽扯了扯嘴角,“你沒覺得你們家很扭曲腐爛
嗎?
五條千風:“……
他沒說話,隻是撇開了頭。
“整個咒術界的運作都還遵循著上上世紀的法則,永遠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世襲製,權力翻來覆去的最終都會落在‘一種人’手裡,拜托這都20世紀了,你們的文明沒有進步嗎?總監部說是政府機構,高層卻還是咒術界的那些老頭子們,老頭子x老頭子等於爛橘子!
五條千風:“爛,爛橘子?
“古代還有科考選舉那一套呢。冬陽略微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先不管這個,我又是什麼情況?
“……你還是有殺人罪。
“?
“總監部覺得你是在沒有充足證據的情況下,衝動殺死的加茂綿,正常流程是向高層提供證據,再由高層審核,判斷加茂綿是死刑還是終身監/禁等其他懲罰,但是你的目的是保護六眼,於是……五條千風打量著冬陽的臉色,“他們要關你一段時間的禁閉進行反省悔過。
冬陽:“……
“以及,你越獄了,打傷了守衛,雖然是為了給自己翻賬,但一碼歸一碼,他們要關你……
冬陽:“老頭子的住所在哪?
五條千風:“?
冬陽:“我先去拆他們房子,畢竟他們敢抄我家。
五條千風:“…………
他驚異的發覺冬陽並沒有再追究自己的懲罰。
或許這個懲罰的本質意義隻是做個樣子,給知曉此事的其他咒術師一個交代,因為咒術師本就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情緒壓抑神經敏感,如果人人都因為對第三方有懷疑就先下手殺人,事後證明死者有罪——那麼可能會亂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