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冬姐!”
“您有孩子嗎?沒有,您甚至沒有戀人,所以您不能理解我!”
“冬姐!BOSS!首領啊——”他的聲音含著悲戚,“首領……難道我的下場唯有如此了嗎…
我加入港口mafia有十年了……十年,我身上有三個窟窿,兩個口子,肋骨斷了四次……我不能善終嗎?
“我沒有犯什麼大錯吧!我是偷了些錢,是想要逃走……我知道這不被允許,可是,可是啊……
……
他的聲音被擋在了大門之後。
審訊室的門很隔音,唯有進行恐嚇作用時才會特地打開給其他人聽慘叫。
冬陽看到了中原中也。
赭發少年插兜站在她的麵前,一幅小混混樣,因為常年用武力威懾四方,他也掛著一張不好惹的臉,但是此刻的眼神竟然顯得有些空茫。
冬陽倒是早就知道他來了,她趕對方快點兒出去,“你要是好奇港口mafia去彆處參觀,來這兒做什麼?
“……我聽說你在這兒。
中原中也隻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
醒來後他回自己的住處換了身衣服,拿了所有的錢,然後將手腕上代表“羊的皮質環扣丟掉了。
思來想去,他覺得以自己的力量查詢身世太笨拙了,更何況還有他還欠著港口mafia人情,即便冬陽說暫時想不到要他做什麼,可他能主動去做——比如真的無償打工?
懷著莫名令心口發燙的活躍心思,中原中也在決定好後就行動力迅速的來到了港口mafia的本部,把雨陣當通行令,一路找到了地下刑訊室。
然後聽到了剛剛的一幕。
港口mafia處理叛徒的方式很粗暴,要踩住人的後背令其咬上台階,對著他的背連開三槍。
對於一個紀律森嚴的龐大組織而言,不能有任何例外。
違背了規則就是叛徒,叛徒用叛徒的處理方式。
但是……是否有些不近人情了些?
中原中也蹭了蹭鼻子。
……再怎麼樣也是冬陽的組織,是她來決斷。
中原中也遲疑了下,還是問道,“那個家夥會怎麼樣?
“要死。
“……
冬陽看著他沉默的表情,突然笑了起來,“你表現得這麼凝重乾什麼,不太適應嗎?
“我……
他們很快走到了出口,外麵的天色漆黑,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黑壓壓的天空,卻是港口mafia活動的時間。
太宰治等在門口。
見到中也後,鳶眸少年惡劣的打趣他,“呀,新生的中也這是打算來當我的狗了嗎?
中原中也磨牙,“可惡的繃帶混蛋,誰要當你的狗
啊!我是來找冬陽的。
冬陽突然說,“對了,我想起來我有東西沒拿,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她說完也沒有等其他人反應,轉身又走回了地下。
前後也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地下突然傳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平靜頃刻被打碎。
和太宰治吵架的中原中也瞳孔一顫,猛地回頭,“陽!
聲音還在繼續,憑借著多年打鬥的經驗,中原中也立刻分析出那是襲擊的聲音——對了,敵人襲擊港口mafia的本部不是不可能!
武裝隊伍很快趕了過來,腳步聲帶著倉促的意味,可他們都被迫停下了,因為地下室的第一入口被轟塌,自縫隙間冒出了汩汩黑煙,空氣中彌漫開了濃烈的硝煙味道。
雨陣迅速吩咐道,“去彆的入口,快!
“是針對BOSS的敵襲!
“今天俘獲的敵人裡有偽裝的異能力者嗎?!
雨陣焦急的喊道,“尾崎大人呢!讓金色夜叉砍碎障礙——
他的餘光瞥到一抹紅色。
異能力的光輝附著在中原中也的身周,他低聲嗬斥道,“都讓開!
堵在門口的黑手黨們真的讓開了,中原中也幾步上前抬腳一踹——
“砰!
不隻是重擊。
碎石也裹挾上紅光,竟然憑空飛了起來。
機動組有人認出了這個異能的形態,“是重力操控?!是羊之王!
“現在沒有什麼羊之王了。
中原中也低啞的說道。
他焦急到神經打顫,鈷藍的瞳孔似乎顏色更濃鬱了些,而就在他破開入口打算進去救人時,有人咳嗽了兩聲揮開了煙塵,自濃霧中走出。
是冬陽。
她提著一個癱軟的人,將其丟在地上,“行了,把槍收起來,我沒事,一個能憑空造出炸彈的異能力者罷了。
中原中也怔在原地。
他看到冬陽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沒有任何傷痕,對方平靜的安撫著受到驚嚇的屬下,然後揮手遣散了聚集過來的人,隻留下了隊長交代事宜。
強大……
不僅僅是強大,還有……
“裡麵什麼情況?
冬陽:“都炸乾淨了,過段時間找人重建吧。
“裡麵的人呢?
冬陽淡淡道,“死了。
中原中也的眼神一恍,突然想到——
他剛剛一路下去,在地下室的牢房裡沒有看到幾個人。
而冬陽關緊了那個叛徒的審訊室門。
目測來看,那扇門格外厚重,普通子彈都打不穿,若是炸彈不是貼著門爆開,那也是一扇防護牆,且地下室的空氣流通性不好,火很難燒起來,最大的致命點就是煙。
而雨陣說,地下室有第二個入口,那麼很有可能還有第三個更為隱秘的通道。
她說忘記了東西需要回去一趟,但是原樣出來了。
她說裡麵被炸乾淨了。
——那個叛徒真的死了嗎?
那個部下神色一愣,“啊,那川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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