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紮起來因為知道被交給禪院他才有被撈出來的機會。
冬陽回頭看了一眼他口中所說的旁觀者。
黑色炸起的頭發狹長的綠色眼睛瘦削的下巴嘴唇上有一道疤。
整個人的氣質有些陰鬱死氣沉沉的卻在和她對上視線的那一刻露出了茫然的怔愣之色。
乍一看到這人的臉冬陽就把他認出來了。
……長得可真快上回見個子才到她腰一副營養不良潦草落魄的模樣。
“你說他?”
冬陽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禪院的‘風格’和‘傳聞’你覺得他能給你作證嗎?”
她說的是“能”而不是“會”撇開他的主觀意願這小鬼在這個家裡大概率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禪院冽哽了一下。
冬陽默不作聲的折了他的另一個腕骨。
也就是在這時候那個少年出聲了“喂我知道他頂頭上司是誰。”
少年用一種嘲弄的語氣說道。
雖是一副輕浮的態度他卻毫無笑意
術式為催眠其實很適合做一些臥底的工作就算需要一些前置條件也無傷大雅不過尚武的家族卻並不稀罕這種才能他們將這個術式稱為廢物的逃跑技將它看作可以隨意蹂躪的“弱者”。
幼年時偶然相識的禪院甚爾和禪院冽相依為命過一陣子。
父親拋棄他族人欺淩他他們兩個為了偷吃廚房的一碗剩飯可以互相放哨。
他們還一起挨打過因為疼得睡不著禪院甚爾叫他對自己施展術式然後得到了“太狡猾了吧這樣就隻有我一個人在痛了”這樣的回答。
那個時候禪院甚爾還笑他小氣然後便不再提這種要求如果有人分擔痛苦的話好像受傷也沒有那麼難以忍耐了。
直到後來大概是他九歲十歲的時候?
比他年長幾歲的禪院冽忽然得到了家裡某個老頭子的賞識對方讓他去當個看管地下室的守衛某種程度上其實算是人司其職了雖然他在地下室門口大概防的不是要闖入的人而是地下室內的咒靈。
有了正兒八經的職務禪院冽仿佛終於拿到了一張入場券。
可是他隻是擁有了入場券還沒有讓彆人接納他。
於是作為讓族人接納他的契機——
禪院冽借著讓禪院甚爾參觀自己工作崗位的理由將男孩兒引來然後和彆人一起
……
“指使他的應該是上任家主的弟弟我也不記得那老頭子的名字也沒有任何的證據。”禪院甚爾抬手不自在的抓了下自己的頭發他下意識的多說了兩句話來“解釋”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在對冬陽說話的瞬間產生了“自己的話不可信自己不能幫到她”的無措感。
“如果有誰能驅使這個混蛋大概也就那個會讓他卑躬屈膝跪著舔的老頭子了吧。”
“不是的!”
禪院冽急切反駁“是我自己要做的!是我自己!”
冬陽對他說“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否認得太快了嗎明明之前怎麼都不肯說。不過無所謂現在你的指證有汙蔑的嫌疑攬下所有責任也沒有意義因為你首先是一個‘失信’的敵人、殺手得知你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