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
酣暢淋漓的打鬥會讓人分泌腎上腺素和多巴胺禪院甚爾看著身前的女人對方的胸膛起伏程度比開始時明顯了一些但相比他的模樣要精致不少她沒受傷他也沒有因為這女人沒有傷害他的意思。
自青春期後已經很少有人可以單純從肉/體上勝過他了術師們更依賴於術式這也是他不管體力成長得多強都沒被人正眼看過的原因。
明明他也變強了在這個恃強淩弱的家族卻還是收獲不了一分所謂的“尊重”。
“還來嗎?”
“打不過吧。”禪院甚爾說
“哈哈哈哈年輕人要有夢想嘛!”
“不要用一副大叔的口吻說話……”
頓了一下禪院甚爾啞聲問“你的術式是什麼?”
“我想想啊應該是沒有的。”因為戰畢冬陽隨意把襯衫拎在手裡她裡麵還穿著一件緊身的練功服“但我有其他增強肉/體強度的能力。”
“是什麼?”
“生孩子覺醒的你估計學不了。”
“……哦。”
過了一會兒他彆扭的提起“你贏了要我做什麼?”
紅瞳的女人定定的看著他“來五條吧甚爾。”
禪院甚爾:“……?”
這是招攬嗎?
禪院甚爾再次呆呆的指了指自己“我叛出禪院然後加入五條嗎?”
“開個玩笑加入五條乾什麼還要跟他們賣命我說的是跟著我。”冬陽向他走近順腳蹭了一下土地上他們打鬥時踏
出的痕跡,“呆在這裡埋沒你了,我覺得你蠻有天賦的…”她用戲謔的口吻,眸裡的神色卻極其認真,“要不要拜師啊~~”
禪院甚爾覺得哪個詞都很陌生。
但是麵前的女人卻好像在證明自己的誠意一般,更為認真的解釋起來,“你剛才和我打的時候全靠本能,並未流派和章法,但是不得不說好幾次的判斷都讓我感到驚喜,你是天賦直覺型選手啊,老實說我其實也沒有什麼教學經驗,也沒有教師職證,但俗話說的好,老師是用來模仿和超越的——”
冬陽對他說,“怎麼樣?”
禪院甚爾:“……這不是我打賭輸掉必須要遵守的要求嗎,為什麼還要問我的意願。”
“打賭和打架是消除我們之間的陌生和尷尬嘛。”冬陽坦蕩的揮了揮手。
“……”
禪院甚爾覺得自己好像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想,他不太擅長說肯定的話,就像嘴巴被粘稠的東西封住了一樣,可回過神來時,他已經作出了除言語之外的回應動作——點頭。
啊……
意識到自己點頭之後,禪院甚爾頓時感到有什麼一輕。
無所謂了……
反正他這張嘴向來隻會說帶刺的話。
去哪裡也無所謂……
離開禪院本來就是必定的,隻不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他以為自己會繼續跟在混混的身邊,或者去個詛咒師的老巢墮落……
“是嗎?那太好了!”冬陽一激動就哐哐哐的拍著他的背,“直起背來,待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你跟上就行!”
在重擊下差點兒吐血的禪院甚爾扭頭,“我現在去找老爺子說我要離家出走……”
“不用,直毘人把你賣給我了。”
禪院甚爾:“…?”
他下意識道,“賣了多少……不對!你早就計劃好了?”
“唔,你不值錢。”冬陽說。
這句話讓禪院甚爾猛地凍住。
卻聽冬陽緊跟著道,“因為錢怎麼能衡量你呢。每個人都是無價的。”
每個人都是無價的,錢怎麼能衡量呢?
沒上過學的禪院甚爾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靈魂之句,不然他怎麼會有震上一震的感覺。
以及……如果對方早就計劃好了……
第一次,禪院甚爾有了被重視被注視的感覺。
因為這身還算有用的肌肉嗎?
“對了,我請的遊戲好玩嗎?”
禪院甚爾像是硬把自己輕浮的語氣
擺正“不花錢的當然好玩。”
“哈哈哈哈玩上了就好那些混混經常在那一帶走動可能會找你麻煩。”
“找過了。”禪院甚爾摩擦了下自己太陽穴後的頭發
“那你是怎麼……”
“我命大暈了半天後自己醒來去了診所。”禪院甚爾平靜的提起那慘烈的遭遇“但是那個混混好像還是進了少管所聽說是一個不良組織的老大看他不順眼把他和他兄弟都端了。”
冬陽:Isme。
她無聲的笑了笑短暫的瞥了一眼禪院甚爾寬大袖口露出的小臂上。
——那上麵是一個詛咒師團夥的紋身。
不過因為出汗那個紋身已經花掉了。
這小子哈哈。
冬陽給了甚爾半小時的時間收拾東西。
她從這個院子出去外麵有關六眼被陷害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五條家的人正陸陸續續的回來集合已經到的就如同早上來時那般齊整的站好悟在正中間。
五條悟蹭了一下鼻子。
冬陽看著他呆滯的睜大眼睛。
白發孩子的鼻子上有一塊墨水。
“……你剛剛做了什麼?悟?”
五條悟眨了下眼睛墨水不太容易洗掉所以即便他好好清潔過也是這副模樣。
小花貓向上吹了口氣濕漉漉的劉海兒頓時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