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習慣性不答等著彆人告訴他答案。
寄人籬下的話就要有點兒寄人籬下的眼色……
“對了不是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你既然是蘭惠大人的學生那麼要低一個輩分叫我早春阿姨吧!”
禪院甚爾垂著眼瞼點頭。
參觀的功夫他的房間被人收拾好了禪院甚爾踏進去時都沒有實感。
收拾房間不需要多少時間這個屋子被冬陽當作了客房所以隻需要有人鋪上床褥放置好洗漱用品檢查一下衛生便好沒有任何的私人物品桌子空落落正對著窗戶——這個房間一看便知道采光很好雖然現在太陽已經落了下去。
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禪院甚爾回過頭看到光鮮亮麗的小神子倚在門口看著他。
最麻煩的就是他。
禪院甚爾想
不知道被五條家寵上天的神子會驕縱成什麼樣如果他會被拒絕
,那麼第一個拒絕他的一定就是蘭惠的兒子……
五條悟直直的凝視著他,他的注視時常會令人感到壓力,因為那雙眼睛似乎帶有實質的穿透力量。
禪院甚爾第一次便發現了五條悟的視線帶有某種“攻擊力”,而他本人大概也因為這雙眼睛的關係,很習慣於用不加掩飾的直白注視來“打招呼”,他現在在神子的眼中是什麼樣的?已經被看透了嗎?正在被評價嗎?
對方鼻子上的墨水已經被洗去了,空氣中散發著普通人難以嗅到的柑橘味道,禪院甚爾猜測那是五條蘭惠的卸妝油。禪院家不屑於用女人的東西,估計也想不到用卸妝油去清洗汙漬。
“什麼事?”禪院甚爾謹慎的開口。
“我在好奇你有哪裡吸引到我媽媽。”五條悟坦然的說,“你好像的確在某些方麵有天賦,你的身上沒有咒力,太奇怪了,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
白發男孩兒鬱悶的撇了下嘴,“你能看到咒靈嗎?”
“能。”
因為置換得太徹底,無咒力的禪院甚爾反而能看到咒靈。
“你看上去破破的。”
禪院甚爾:“……”
他以為對方下一句就是羞辱,比如說他是垃圾桶裡沒人要的廢物,或者彆的什麼,卻聽五條悟思索一般說,“我媽媽大概會給你買衣服,太好了,又能出去了……”
買衣服?
禪院甚爾在被拋到犄角旮旯的認知裡摸索出來,監護人是會給孩子購置生活用品的,並不是給予基礎物質便撒手不管任其如草般野蠻生長。
“按照標準,你每月會有十萬日元的零花錢,到時候你的房間會越來越滿吧。”五條悟掃了一眼禪院甚爾的屋子,“我們通常在早上六點起床,所以你不能睡懶覺。”
禪院甚爾:“……”
“不可以弄亂房間,不可以弄臟院子,不可以不穿衣服在我媽媽麵前晃來晃去……對,就是現在這樣,你的衣服都露出胸口了!”
禪院甚爾低頭看了看自己寬大的衣領,挑了下眉。
五條悟正色,“我媽媽和我強調了好幾次不可以穿漏胸裝。”
冬陽的幻想:抽煙喝酒泡妹穿漏胸裝燙飛機頭的不良少年五條悟.jpg
禪院甚爾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我要做什麼?”
五條悟一愣,“什麼意思?”
“我需要給你打掃房間嗎,需要給你舔鞋子嗎,需要每天彎下腰讓你踩著我的背下台階嗎,需要我站在原地當你的沙包嗎?”
每
說一句話,禪院甚爾便走近一步,他站在幼年神子的麵前,似乎隨著話音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