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都是垃圾,所以禪院甚爾誰都不想加入,卻帶著踏入危險區的隱隱好奇及興奮感同意了那個邀約,他的入會前提便是紋身,禪院甚爾卻不想要那個代表歸屬和束縛的醜東西,糊弄了一個假的給他們看。
“那之後他們也沒有要我做什麼,隻說讓我老實安分的呆在禪院家當他們的眼線,需要用到我的時候會聯絡我。”
“你有他們的接頭人聯係方式對吧。”
“嗯。”
“現在就聯係他,說你拿到了六眼的血,還有彆的東西,問有沒有人能用得上。”
禪院甚爾一怔:“……”
冬陽遞給了禪院甚爾兩個定位器,還有一個竊聽器,“放出消息,引那些人出來。”
事關六眼,所以那邊的人回應也很快,淩晨三點的時候,禪院甚爾就打車和他們會麵了。
冬陽謹慎的在遠處跟著他們,最後落腳於一處和目的地相隔不遠的酒店。
床上有了翻身的動靜,五條悟醒了。
他頭發亂糟糟的坐起來打了個哈欠,即便是六眼也會有揉眼睛的小習慣,他迅速整理好衣服,然後跑去洗漱。
出來後,他拿起桌子上的早點,看了一眼震動的手機,“媽媽,你有電話。”
“不用管他。”
五條悟探了探頭,立刻明白了,“…原來是澤之。”
五條悟眨了下眼,發現電話停止震動後很快又響起,“這次是宮野。”
冬陽轉身去接了電話,順手擼了一把悟被睡得亂翹的小短毛。
電話一通,宮野的呼吸聲都頓了一下,像是他也有些驚愕她竟然接了,“……千風死了?”
冬陽:“我不知道啊。
”
“我現在正派人去核實情況。”
冬陽:“那太好了,我也很擔心他,我們昨晚見過一麵後就沒有再聯絡了。”
電話對麵的男人沉下聲音,“你真的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嗎?”
“我現在正為了救他而想辦法呢,宮野先生。”冬陽語氣平淡,“難道說發生了什麼嗎?”
“……”宮野那邊傳來了奇怪的沉默,大概有三秒,他道,“出了些狀況,總監部現在人力不足,所以調派了大量資金去請禦三家的術師。”
“用到我了?”
“如果你不接任務的話,我們也沒有理由強製雇傭你。”
“那麼我們還有彆的什麼需要聊的嗎?”冬陽抬眸看了一眼悟,“我還要帶我兒子去打架。”
“打架?”宮野驚訝的提高了尾調,“你帶著六眼去找詛咒師了嗎?”
冬陽哼笑了一聲,“是啊,因為高層並不能找到罪魁禍首不是嗎?所以我帶著悟親自去。”
她掛了電話,無視了澤之見縫插針發來的短信,跟著悟一起簡單的吃了點兒早飯。
五條悟並不清楚冬□□體在做什麼,但是高石說千風死了的時候他正在現場,出於謹慎他沒有在有人的時候問,現在有了機會,“媽,為什麼說千風叔叔死了?”
冬陽:“比較隨心搞怪的解釋是,他的朋友們聽說他死了正在悲慟,轉眼卻發現他其實還活著,那是不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五條悟瞪大眼,“所以這是玩笑嗎?”
“不是哦。”冬陽對悟說,“因為這樣的驚喜建立在痛苦之上,所以一點兒也不好笑,但是如果有隱瞞的價值,那麼稍微隱瞞一下也是可以的,因為那本質而言是個誤會。”
五條悟若有所思,“我聽到他說千風叔死了的時候,即便知道真相,也傷心了一下。”
“你也很不滿吧,因為你看出千風並不是被咒靈所害。”冬陽直白的對他解釋道,“他其實是撞破了一個富商勾結詛咒師咒殺彆人的秘密,所以被封嘴了。”
五條悟的神色有片刻的凝滯,他壓下眉宇,“是我們的人殺他的?”
冬陽笑了,“什麼叫‘我們的人’?”
“……”
五條悟的世界是不同的。
他還分不清對錯,於是將人類劃分了陣營,詛咒師是敵人,那麼相應的,他生活的地方,接觸的人物,便是好人。
“你覺得詛咒師都是十惡不赦喪心病狂天性腐壞的大壞蛋對嗎?”冬陽笑著對他說,“但是有一部
分的詛咒師是因為咒力關係從小被普通人霸淩所以才脫離正常社會去尋找同伴詛咒師之間說不定還會建立如同家人般的關係。”
“……所以甚爾才會被他們接納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