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你就是‘五條悟’嗎?我聽說過你的傳言,你繼承了很稀有的眼睛和術式。”
禪院甚爾對他的存在表現出了極強的適應,以往孤僻的少年現今顯然有了同齡朋友,對待廣源營的靠近,甚爾的態度與其說是“容忍他存在”,不如說是“他在旁邊理所當然”。
冬陽彎起嘴角,在一刻鐘後幾人朝這邊走來時,對他們露出了一個開朗大方的呲牙笑。
“收拾好了?”
禪院甚爾拉著行李箱,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身上清爽許多,冬陽在他身上聞到了醫用噴霧的氣息,而他的身邊有一個個子矮小的棕發少年。
那應該是就是廣源營。
廣源營看到她後猛地站直了身子,疑似從繃緊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鴨子叫,“我的天!是那那那位美麗的女性!”
冬陽叉腰跟他打招呼,“早上好。”
廣源營掩唇往禪院甚爾那邊湊,“這位難難難道就是……”
禪院甚爾嗤笑道:“你結巴什麼,就是她。”
廣源營猛地一鞠躬,“你好五條大人!辛苦您了!”
冬陽:“……”
這詭異的禮儀民俗到現在都能讓她時不時失語一下,冬陽擺擺手,“彆這麼緊張。多謝你平日裡照顧甚爾了。”
“不不不不明明是甚爾君照顧我!好幾次出任務的時候都是他救下了我,而我就像一個陪跑的廢物……”“廢物”這個詞猝不及防的冒出來後,他的聲音從低落到戛然而止,像是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般懊惱,“抱歉,五條大人,我在戰鬥方麵沒什麼天賦,總是沒什麼用。”
踏入這個世界卻不能成為“明星”的人,看著耀眼的同期,以及無能的自己,總會不可抑製的陷入不甘與自卑的情緒中。
“不要這麼早下定論嘛,你們才幾年級,離畢業還早,還能多練練。”冬陽穩定輸出,“任何人都會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咒術界並不隻有衝向前鋒的咒術師,我看過你的履曆,你能讓中術者的狀態‘變慢’是嗎?”
“是的,但……被我的術式擊中的咒靈,二級程度的話……往往兩三秒便能掙脫負麵b
uff。
冬陽神情似乎思索了片刻,“嗯,不可多得的才能。
“哎?
對方驚愕的抬眸,就見那位明麗的女性露出了一個淺笑,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你這個術式用得好的話,能救不少人呢。
廣源營好像聽到了自己心肺複蘇,血液流淌的聲音。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大腦除了翁明的忙音,便是第一次正式見麵的,五條蘭惠的聲音。
……救人?
可他不能成為衝鋒陷陣的強大咒術師,不能將那些輕易斬殺人類的咒靈祓除。
他也不是醫護,隻會誰都能學的應急處理。
等肩頭被誰拍了拍,廣源營才回過了神來,發現他們已經要走了。
他撫過肩膀,對禪院甚爾道彆,又揚聲向五條蘭惠道彆。
那三個人並未回頭的走遠了,他看到五條蘭惠瀟灑的揮了揮手,隨後個子最矮的神子撇頭說了什麼,黑發少年立刻轉過臉去露出了挑釁的痞氣笑容。
走在中間的女人撐開了提著飲料的塑料袋,兩個人立刻湊了過去伸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