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男人歎了一口氣,“我也這麼覺得。”
不知何時,大概是從一開始,來自政府的宮野就和五條蘭惠建立奇妙的統一戰線,大概是因為他們抗衡的對象都是咒術世家的高層,且對那個製度下的掌權者什麼尿性心知肚明。
宮野說,“有關你的會議很快召開,我打聽到了一些口風,所以對你的處置結果也——”
冬陽說,“嗯,那你就讓他們鬨吧。”
宮野吃了一驚,“蘭惠?”
冬陽把手從腦花身上收回來,麻利的對他進行打包。“你們先鬨一鬨,我這邊不會有事……對了,派些人來F23大路的夏冰大巴車做一下公關工作,我打縫合線的行為在他們眼中和犯罪無異,免得後續發酵。”
宮野迅速記下了位置,“我明白了,那你……”
冬陽說,“我儘量夜晚之前回去。”
她抬眸看向虛空,念能力為她指引了一個方向,那個方位有濃重的令她反胃的氣息,她低喃著自言自語了一句,“位置不太遠…現在趕過去的話……”
讓咒術界那邊把事情做絕,最後事情反轉的時候激起的聲浪才大。
冬陽看了一眼電量不多的手機,“我猜猜,他們大概會派直毘人來執行死刑任務,不過他趕過來就要費些時間,然後他還需要去買一些伴手禮,遊一遊著名的觀景點,拍些遊客照,然後才會裝模作樣的來找我的麻煩。”
電話那頭的宮野聽得心驚肉跳,他不太了解咒術師之間的能力差距,隻覺得冬陽的語氣太過平靜,對此事的態度鎮定到讓他覺得心慌頭大的自己在杞人憂天,他恍惚問道,“禪院家主執行任務時會這麼鬆散嗎……?”
冬陽輕笑了一聲,“不是他懈怠,是這個任務完全不可能嘛!”
她的語調揚起,像是在說一件好笑的事,尾音都透著輕狂,“除非我重傷,不然那些老家夥們是怎麼有膽量派人來暗殺我的——”
不過是因為從不上前線,對自己手中的籌碼產生了錯誤認知罷了。
“直毘人大概覺得,這個任務真輕鬆呐,並抱著看好戲的
心態,看我和那些老家夥們自相殘殺吧。
冬陽對這次事件唯一算露的就是悟和甚爾的反應。
她想,這兩個孩子應該沒什麼事。
他們雖然未豐滿羽翼,但不是柔弱的雛鳥。
她想,一天時間足夠她回去翻盤。
她完全沒想到——
那兩個家夥這麼能乾:)
***
另一邊,走在夏油傑旁邊的切島猛地抖了一下,他像是受到了劇烈的衝擊,身體哆嗦得像個癲癇發作的病患,猶如窒息一般大口喘著氣,動靜大到讓小學生夏油傑呆怔當場,然後慌慌張張問,“怎麼了?!你生病了嗎,突然病發了?需要藥?有隨身攜帶嗎,還是說我打急救電話……
切島一掌按住了他的肩膀。
“沒事…咳……沒事!是詛咒惹的禍!
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