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
羂索侃侃而談,“在過去,術師以保護了非術師為榮,隻是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極限的,所以他們聚集起來,漸漸成為了一個龐大的組織,一個遍地開花的聯盟,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的理想變質了,如今的咒術界高層,陳規陋習,稱為‘魔窟’也不為過。”
這種話的前半段,羂索以切島的身份給夏油傑講了大概三次。
“我對這種現象深惡痛絕,我要搗毀他們虛偽的假麵!這一點上,你最清楚不過的吧。”
冬陽:“…………”
她眼神一亮,麵上狠狠動搖,用掂量的語氣說道,“你了解我?”
“當然!你因為殺死了我而差點兒被高層處決吧!他們奪走你的孩子,奪走你的地位,奪走你的社會身份,你現在替他們賣命,難道不覺得憋屈嗎?!”他越說越激動,像是為五條蘭惠的遭遇而憤怒,像是熱血上頭的正義之士,“搞錯了,從一開始
就搞錯了,我們的敵人應該是一致的!你現在替他們抓捕我,得到的不過是賞金,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他們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尊敬,更彆提同伴之情!
冬陽低垂下眼瞼,她的神態很像是若有所思。
羂索扯了下嘴角。
他對自己掌控人心的本事很自信,他能從各種事跡中推測出五條蘭惠這種女人的心理,她有可笑的仁愛,天真的遵紀守法,最重要的一點,她的腦子裡估計除了六眼什麼都沒有,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爭得留在六眼身邊的權力,是個蠢的。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初次見麵時這個女人上來就捅他心臟,但應該是加茂憐那個女人攛掇的……
隻要理清這點,掌握了五條蘭惠對他產生敵意的原因,羂索便稍稍定心,補充道,“我曾經在加茂做的那些事……都是被其他高層授意的,說我是背鍋的都不為過,就如你今天看到的那樣,那個村子已經被高層滅掉了,他們要掩蓋自己的疏忽,不想承擔應有的罪責……
說到這裡,羂索發現女人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一怔,不禁攥緊了手,手指將尖利的石子攏進了掌心,但是他在高壓之下已然感受不到痛。
……失敗了嗎?他哪裡說漏嘴了嗎?為什麼這個女人無動於衷?
冬陽說,“完了?
羂索:“…………
羂索,“完…了。
冬陽,“所以你打算怎麼推翻咒術界?加茂那具身體不是涼了嗎?
羂索愣了一下,“我打算……培養新的一代,尋找有天賦的咒術師苗子。
“然後呢?
羂索說出了正派的經典之言,“隻要擁有足夠多的同伴,那麼就能建立一個嶄新的製度。個體的力量是有極限的,但是一加一大於二,人類的真情能戰勝所有困難。我已經在為此做準備了。
冬陽散漫道,“那上路吧。
說著,她拉動了剛剛找到的線——
這家夥的腦袋像是垃圾桶一樣自動掀蓋了。
羂索:“!!!!!
他激烈的掙紮起來,但在女人的控製下毫無作用!那個女人帶著惡劣的笑容,像是發現什麼有趣又惡心的東西,惡意純粹且張揚。
該死的女人!!
羂索大罵道,“你瘋了?!你是不會自主思考的傀儡嗎?!六眼有你這樣的母親可真是悲哀啊——啊啊啊啊!
冬陽的手指插進了大腦與這具身體相接的地方,用力向上一扯,“如果這是你的術式,
被打斷的話會反噬自身吧。”
有大量的鮮血溢出男人的嘴部已經不聽使喚無法吐出清晰的音節說話的變成了那隻擁有嘴巴的大腦“五條蘭惠你……!!!”
冬陽邊將他的大腦和身體分離邊說“好了歇歇吧你不覺得自己很聒噪嗎其實你的真實目的根本不敢告訴我說那麼多漂亮話彆把自己逗笑了。”
油鹽不進的家夥!
羂索的身體顫抖起來。
單論咒術師來說她絕對不是一個精神正常的人!明明是個手法殘忍的惡魔!
“我對你的看法很簡單啦。”
冬陽對他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
“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
咯吱。
手裡的東西變成了毫無生機的碎肉。
冬陽嘖了一聲“這回這個不像分身了但……”
但是冬陽還是沒有徹底把他乾掉的感覺。
千裡之外羂索嘔出了一大口血。
兩次被殺的經曆還殘留在他的腦海這讓他倒在地上瘋狂的撲騰四肢咒術反噬的效果無比痛苦等到喉嚨傳來火燒火燎的疼痛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在慘叫。
“沒事吧?”
屋子裡有另一個人的聲音傳來“我的術式被破了你到底遇上什麼家夥了啊!”
是他找的同盟。
緊接著是另一道聲音冷淡且涼薄“好吵。”
詛咒師不滿道“裡梅!他看上去非常痛苦!”
“咳嗚……”
詛咒師看著仿佛瞬間就重傷的男人不可置信道“你……在抖?你在害怕嗎?”
恐懼。
羂索不可抑製的抖如篩糠。
恐懼。
這份恐懼深深壓在他的心口蔓延在他的四肢。
在他第一次被五條蘭惠殺死並被翻出本體被整個咒術界通緝後他便警惕萬分他的本體他隱藏了上千年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