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今天早上一起床,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諸伏景光:唔,大概是淩晨熬夜查資料導致的睡眠不足所引起的?
這麼想著,諸伏景光果斷爬起去操場開始了每日晨跑。
他要出點汗冷靜冷靜。
半小時後,諸伏景光回到宿舍衝了一把冷水澡,吃完早餐來到教室。
“早,零……?”諸伏景光走到座位上時才注意到自家幼馴染的臉竟比平常黑了幾分。
降穀零:“……hiro,早。”
零,你再不注意保養膚色,我晚上就要看不到你了呢。
諸伏景光默默心想。
打完了招呼,坐下後,板凳還沒捂熱乎,沒過一會兒,諸伏景光就發現周圍開始竊竊私語。他抬頭一看,才發現是鬆田和萩原來了。
隻見有著一頭蓬鬆自來卷的鬆田陣平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的身後,是同樣邁著僵硬步伐,眼睛失去高光的萩原研二。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忍不住開口:“萩原,鬆田,你們倆……還好嗎?感覺你們看起來好像、額,很憔悴的樣子?”
——尤其是鬆田你,怎麼看起來就像是被榨♂乾了一樣啊!
景光瞳孔地震。
當然,善解人意情商滿分的諸伏景光是不可能把這句話說出來的。
畢竟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鬆田陣平現在完全就是不能惹的樣子。
低氣壓狀態下的鬆田竟恐怖如斯!
麵對好友的關心,向來待人親切的萩原研二露出了恍若幻聽一樣的表情。
半長發,有著一雙迷人下垂眼的青年勉強勾起嘴角,開口解釋道:“沒事,諸伏,我隻是昨晚聽了一晚上啊、不對,隻是沒怎麼睡好而已。”
而一旁的鬆田陣平則是冷冷回複:“隻是揍了一晚上的hagi和六隻惹人厭的熊而已。”
說完,留下一臉懵的諸伏景光和貓貓委屈臉的萩原研二就走了。
降穀零偏頭看了一眼已經回到座位上的鬆田陣平,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鬆田陣平走到座位,拉開椅子坐下,仔細看,他的雙手正微微顫抖。
他當然不可能說,自己今早狀態不佳是因為昨晚夢到六隻五顏六色的玩偶熊圍著他彈唱了一晚,導致他“徹夜無眠”,差點爬不起來跑操。
當時夢裡,他在宿舍裡聽見敲門聲時還以為是hagi來串門了。
結果剛打開門,六隻不同顏色的玩偶熊噠噠噠跑了進來,並且迅速占領了他的床和書桌椅。
它們一個吹嗩呐,兩個彈吉他,一個彈電子琴,還有一個打鼓,最後一隻體積最大的半黑半白的玩偶熊,扭著腰和屁股,直接開啟熱舞模式。
六隻玩偶熊跑到他宿舍即興演奏,鬆田陣平仔細辨認了一下旋律,發現這踏馬還是走調的電音版戀愛循環。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尖叫(?)著驚醒過來。
今夜,他注定無眠。
隔天一早,他開門就撞見了同樣頂著黑眼圈的萩原研二。
麵色陰沉的鬆田陣平:“……”
雙眼無神的萩原研二:“……”
確認過眼神,是一同失眠的人!
兩人友好地交流了一番感情,驚悚地發現他們的夢境竟然還是互通的!
——神他媽的互通!
鬆田陣平拳頭硬了。
“hagi,如果你不想一大早就被我揍,接下來直到中午午休結束,都彆再跟我說話……”脹痛的耳朵,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鬆田陣平昨晚的噩夢。
一想到自己飽受折磨的耳朵和夢裡扭成S型的半黑半白玩偶熊……鬆田陣平的一頭小卷毛炸得更厲害了。
萩原研二看著走遠的鬆田陣平,無奈聳肩:“小陣平真過分啊,明明跟我做的是一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