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第二天去敲臥室門的時候,卻發現“護士”起的比自己還要早。
看著一臉認真在給注-射器和超大號針筒做保養的罪木蜜柑,蘇格蘭默默咽下了那句“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蘇格蘭:問候不重要,重要的是彆在“護士”工作時打擾她。
在加入組織後不久,貝爾摩德就暗示他,“護士”大概是這個組織裡脾氣最好但也是最難纏的成員。
她的存在過於重要,為了拉攏她,組織高層和那位先生對她的言行舉止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一開始蘇格蘭完全無法理解“脾氣好”和“難纏”這兩個字是怎麼掛勾的。
直到他看到“工作時間”的罪木蜜柑把受傷的組織基層人員按倒在病床上,粗-暴地扒光該成員的上衣,掏出注-射-器,整個人緊貼人胸口,單手捧臉,一副迷離的神態,“你逃不掉了!在做完前,我是不會停下來的!”
門外欲敲門的蘇格蘭:“……”
那一晚,蘇格蘭“成長”了許多。
他永遠忘不掉這一晚——被治療好的基層人員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毫無精氣神可言,簡直就像是被掏空和榨乾的腎○男。
蘇格蘭:貝爾摩德說的沒錯.jpg
提到貝爾摩德,回憶起女人昨晚給他的答複,蘇格蘭手指微微動了動。
[貝爾摩德:是嗎?隨手撿來的?那就先讓她“養”著,等後天琴酒回來再帶出來見見世麵也不遲。]
貝爾摩德選擇性忽略那個充斥著微妙暗示的“不該撿的東西”。
女人並沒有一下子聯想到白天甘露力嬌酒從自己這裡換走的藥。畢竟在她看來,試驗期的APTX4869還隻是一種能夠致人於死地的毒-藥。
而蘇格蘭看完後瞬間握緊了手機。
貝爾摩德的話透露出兩則消息。
一、她並未注意到男孩的麵容和組織調查過的機動隊刑警萩原研二99.9%相似(但是不排除女人在演戲,畢竟貝爾摩德老影後了);二、她打算讓“護士”帶著男孩直接去見琴酒。
。
大概是想要和零交換情報。
做完早餐後,蘇格蘭便心事重重的開車離開了安全屋。
站在陽台目送蘇格蘭的車消失在視野中後,王馬小吉收回視線,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萩原研二”一眼。
早在“萩原研二”登場後,還沒換上罪木蜜柑身份卡的他就以希望之峰校長禪院紬的名義,讓澤田弘樹將學校幾位教師的信息全部加密了一遍。
換句話說,組織查不到這幾人都是什麼來頭,更查不到“警校同期生”。
當然,這隻是“禪院紬”的立場。
至於降穀零(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綠川光)的信息就沒有加過固。
畢竟還沒到時候。
。
“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哦。”
王馬小吉開口。
背光之下,身穿粉色護士服的少女從圍裙的裙兜裡掏出一張照片。
“萩原研二”沉默兩秒,接過它。
低頭。
照片上的女孩粉紅色的眼裡滿是昏昏欲睡的倦意。
蓬鬆的淺淡粉頭發在她臉頰兩側略微向外卷曲翹起。
一個紅白藍色的小發夾夾在她的一縷頭發上,看起來似乎是一艘小蜜蜂形狀的像素宇宙飛船。
看起來年齡跟他相仿……
“萩原研二”暗戳戳心想。
男孩抬起頭,驀地直起身體:“需要我做什麼?”
“找到她。”
“不用擔心,會有人協助你的。”
。
同一時間。
彈丸聊天室裡一片寂靜。
眾人難得保持沉默。
狛枝凪鬥看著卡牌裡自始自終都沒有睜眼跡象的七海千秋,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