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萩原通完電話,鬆田陣平盯著大熒幕看了片刻,轉身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朝著最近的一處爆炸地點趕去。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王馬小吉脖子上的黑白格子圍巾哪去了?
。
圍巾正被諸伏景光抓在手裡。
最原終一站在他對麵。
兩人腳下是被放倒的真炸-彈犯。
在諸伏景光帶著探究的目光中,最原終一掩了掩帽簷,隨後便聽見對方說了一句:“禪院紬沒說你們這邊來了三個。”
最原終一熟練的:“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們與希望陣營不過是利益合作的關係,除此之外,無可奉告。”
“……”一番腹稿被成功堵了回去,諸伏景光驟然緘默。
男人唇線拉直,幽深的湛藍色眸子直直地注視著眼前長相雌雄莫辨&#代“超高校級的偵探”。
“諾亞方舟”給出的資料上寫著對方曾經是FBI搜查官,但這也是他最無法理解的地方。
且不說這人手上連層繭子都沒有,一看就沒有用槍的經驗,單說這身體素質,怕是連普通警察都比不上,諸伏景光屬實有點猜不透那幫FBI招攬乾員的心思。
如果最原終一知道諸伏景光此刻心中所想,定會發一排流淚貓貓頭的表情,表示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但模擬器顯然覺得劇情需要刺激,所以祂決定將視覺欺詐進行到底——虛的是最原終一這個人,關他身份卡什麼事?
片刻之後,諸伏景光再次開口,這一次他語氣非常微妙:“……所以這就是你們陣營領導人在調戲完炸-彈犯之後用十-字-弩把人逼到我躲藏的地方的理由?”
最原終一:“……”
最原終一默默思考了一下用這張身份卡暴打王馬小吉的可能性,嘴上卻不動聲色回道:“你把圍巾給我我就告訴你。”
“……”
諸伏景光露出了見識短淺的表情。
他很想說遊戲裡怎麼沒見最原終一你這麼能言善辯討價還價巧舌如簧的。
諸伏景光到底還是含蓄了。
實際情況是他覺得V3眾人均精分,因為他已經見到了能在“溫柔千金”和“冷酷殺手”倆人格間來回切換的春川魔姬。
“給你?可這圍巾不是你們領導人在跑路前故意丟我臉上的嗎?”說起這個,諸伏景光就感到頭疼。
一天前,“諾亞方舟”成功定位到[入侵者]——從未來某個時間線上闖入這個世界的“絕望殘黨”——他的所在位置,並確認了對方正是老熟人鬆田陣平。
看著屏幕中一身黑的卷發男人,諸伏景光呼吸不由一滯,來不及思考鬆田(在未來)到底是怎麼感染上絕望的,他就被苗木誠委以“必須拿下這人”的重任。
諸伏景光想,他偶爾也會搞不清楚,如果鬆田不當警察的話,會去做什麼。
現在看來隻要不是炸-彈犯,他去乾什麼都挺好。
太諷刺了……
沉重了一晚上的心情在第二天看到站在門外堵門的不二咲千尋時一掃而空。
“諸伏先生。”難得從電腦前離開的“超高校級的程序員”抬起頭看著他,話語的尾巴處透出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
“?”諸伏景光露出詢問的表情。
不二咲千尋沉默片刻,開口就是一道驚雷:“你隻要把未來的鬆田陣平揍暈用繩子綁起來再給他戴上止咬器就行,其他交由我們處理,不必太過擔憂。”
“???”
這句話太凶殘,諸伏景光不禁沉默。
說實話,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蘇格蘭在執行任務時果斷又決絕。
“彆想太多,就算對手是鬆田,我也不會放水的。”拍了拍不二咲千尋的腦袋,諸伏景光整理好情緒出發了。
他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