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羅書記,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問題肯定不能繼續往下說了,他隻能趕緊道歉。
“那請問楊副局長,你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羅嫣然的眼神犀利中帶著些冰冷。
她想與人為善,想騰出精力一心抓經濟,但是現實從來是骨感的,體製內不可避免的就是與人打交道,要不是用人,要不就是培養人,但更多的是要看穿一個人還要與人鬥。
所以偉人說,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其實這種鬥爭絕大時候不是主動的,但是你必須應戰。
“羅書記,這件事情我錯了!”楊明學乾脆就一口咬定了,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會被羅嫣然抓住話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今天這事情怎麼說也是有問題的。
“錯了?”羅嫣然笑了笑道:“楊副局長,你既然認錯了,那你認為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楊明學一聽,不由為之語塞,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文彬同誌,你說呢?”羅嫣然看向了杜文彬。
“取消查封,賠禮道歉!”杜文彬說道,反正自己已經提出了辭職,表明了態度,想必也無需顧忌什麼了。
有時候辭職就是一種無聲的抗議,杜文彬當著楊明學的麵提出來,就是向他表明自己的態度,如果讓自己無路可走,那大家就都會走不通。
“這個不行!”楊明學一聽就跳了起來,這件事情並不是他要搞的,而是受人之托去搞的,如果取消查封,還要賠禮道歉,這對方能夠滿意嗎?對方不滿意了,自己需要承受的壓力有多大自己能夠承受得起嗎?
“哦,你說不行?你以什麼身份說不行?”羅嫣然加重了語氣說道。
“我,我,我以主管經偵的副局長的身份提出我的建議,因為、因為這個涉及到我們縣公安局的權威,既然已經安排了行動,沒有原因,就不能擅自取消行動,更不能賠禮道歉,這件事情並沒有錯,宏發建築公司本來就存在問題,我們做出行動也是對的,不能賠禮道歉!”楊明學急中生智,總算是將話說了回來,似乎還是在情理之中。
“安排了行動就不能取消行動,更不能賠禮道歉,這就是你楊明學的觀點?我們黨曆來要求我們的工作實事求是,是對就是對,是錯就是錯,你說對就對,是錯也是對?”羅嫣然一陣冷笑。
“羅書記,我的意思是不管怎麼說,我今天的工作也許有失誤,但是宏發建築公司涉嫌違法在先,我安排經偵大隊過去查封也沒有錯,這件事情依然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以取消行動收場,還要賠禮道歉,那就會讓全社會來質疑我們公安的工作,從而影響到整個公安係統的威性,對於以後的工作也不好開展。”楊明學說道。
嗬嗬,羅嫣然嗬嗬了幾聲道:“文彬同誌,我確實要批評你,你的下屬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也難怪這些年警民之間矛盾日益加大了,原來我們一些領導都是這樣的心態,楊明學,你說宏發建築公司出了什麼問題,非要查封他,不向一把手彙報,不向縣委縣政府彙報,不聽從地方政府的意見,你這是那門子的工作作風?你這種工作作風難道不應該被質疑,楊明學同誌,鑒於你這種工作作風,事後還不能反省,你暫時停職反省,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向我彙報,彙報通不過,繼續反省,在你停職反省期間,一切工作由文彬同誌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