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話他當然會聽,可也不會毫無底線的聽。
但他卻沒辦法拒絕“兄長”的請求。
就像他明知道凶險,也沒有阻止謝今朝到盛京來。
謝長寧微微抿了抿唇。
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道:“陛下這話,我怎麼擔的起呢?”
漆黑濃密的長睫垂落,沈燃神色莫名複雜,可看起來卻不再像往日那樣冷冽,那樣不近人情。
他看著謝長寧,緩緩道:“朕說你當得起,你自然就能當得起。”
謝長寧:“……”
…………
按照約定,比試項目由趙元琅定。
但謝長寧堅持要求三局兩勝,而不是一局定勝負。
他並不知道薛念發燒的事情。
他還是想要拖延一點兒時間,希望薛念可以在這個過程之中趕過來,阻止沈燃和趙元琅的比試,再不濟也不要讓事情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即使隱約猜到謝長寧的心思,趙元琅也沒有反對。
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自有一腔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氣和孤勇。
否則他不敢獨自一人跟著謝長寧到邊關,更不敢單槍匹馬引開完顏靖。
他要暴君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