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輕輕揉了揉額角,將一樣東西扔在了元寶身上。他道:“宣威侯夫人這兩天必會有動作,叫我們的人都當心一些,彆漏了行跡。”
元寶愣了愣。
回到盛京後,沈燃靠著左右逢源的心機和謀算,掌握了朝中不少重臣的密辛還有把柄,但他得到這些消息也很不容易,所以不到勢在必行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將這些辛辛苦苦得來的把柄泄露出去。
元寶傻乎乎的道:“殿下,你……你前幾天不是說還……還沒有到對付宣威侯府的時候。你還……還要與那蔣……蔣淩音好好的……好好的……”
馬車內的氣氛驀地凝滯了起來。
感到沈燃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元寶嘴唇哆嗦著,接下來“玩一玩”幾個字再也說不下去了。
沈燃微微笑了笑:“我說過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修長如玉的手挑起車簾一角。
沈燃看著窗外,緩緩道:“本宮說過什麼,做過什麼。看來,你倒是比我更清楚。”
元寶幾乎要嚇死了。
他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奴才記錯了!殿下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是奴才記錯了啊!”
頭頂一片安靜,良久沒有回應。
元寶戰戰兢兢抬起頭看了一眼,卻見到沈燃已經重新拿起了書卷。
青年漆黑濃密的睫毛垂落,他態度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麵對趙元琅的問題,沈燃仿佛也有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