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隻此一家彆無分號。
可是禦書房的暗格之中怎麼會放著這些?
禦書房的暗格之中放這些做什麼?
薛念忽然覺得自己簡直是魔怔了。
連做夢都做得這麼不切實際。
醒來後他又一遍一遍問自己,他對趙元琅的勸阻有多少是因為大義,又有多少……是出自自己的私心。
是因為……
他其實早就已經不想讓沈燃死了。
隱隱約約出現在心底的答案讓他不忍直視。讓他一直以來標榜的公正變得很滑稽。
將士們一直信任他追隨他。
可其實他的心一樣是偏的。
薛念有些茫然又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繼續道:“陛下,跟你說心裡話,我愧對於元琅,愧對於趙家,我的確不會讓他來殺你,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你傷害他。”
沈燃看著他,眸中漆黑墨色如潮翻湧:“所以你就要走?”
薛念暗暗歎了口氣:“元琅的個性陛下看見了,他不會忠心於你,如果他留下來,你們一定沒辦法相容。可如果他離開,我不能讓他一個人走,陛下,你知道,趙將軍是我爹的副將,他陪我爹出生入死很多年,臣實在是很對不住趙家了,臣絕不能再對趙將軍的兒子不管不顧,就像當年,臣也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陛下在戎狄孤立無援一樣。”
沈燃愣了愣。
他目光落在薛念身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念道:“臣願意相信陛下對元琅說的那些都是真話,所以臣也願意站出來為陛下證明,那不知陛下是否願意相信臣所說的話?”
沈燃下意識道:“什麼?”
薛念緩緩道:“當初陛下離開大周到戎狄之前,臣曾經對老師說,如果最後沒有辦法阻止大周這種不斷退讓的屈辱行徑,那麼臣願意隨同七皇子一起到戎狄去。若先帝真有這個意思,請老師莫阻止,若先帝沒有這個意思,請老師想辦法促成。”
沈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