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管陛下是明君還是昏君,都需要先保證自己還是君,保證沒有太多人會走投無路揭竿而起,來造你的反。您說對不對?”
說到這裡,薛念停頓了片刻,才繼續道:“當然了,陛下如此英明神武,這些道理哪裡還能用得著臣來對您說,臣也是多此一舉。”
沈燃險些被他氣笑了:“薛子期,你這口才,不去當個說書先生實在太屈才了。”
薛念從善如流的笑道:“那臣好好練練,以後考慮開一個茶樓,等有時間的時候請陛下去做客,親自給陛下說上一段。”
他可是真灑脫。
沈燃目光落在薛念依舊流著血的肩頭,剛剛壓下去的怒火騰的一下又燃起來,隻覺得一口氣在胸膛中上不來下不去。早知道薛念這麼能作,還請什麼大夫,就直接讓他燒死,也省的浪費藥材了:“沒問題,朕等著你的茶樓,但前提是,你明天還能從床上爬起來。我也累了,歇著吧。”
話音落下,沈燃眸中飛速劃過一抹冷冰冰的嘲諷。
半夜跑出來吹風還砍自己一刀,就薛念這麼個折騰法,身強體健的正常人都受不了,明天這個燒要是真能退,那他就直接改跟對方姓。
薛念聞言也不由得苦笑:“陛下,你——”
“砰——!”
話還沒有說完,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驀地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沈燃臉上表情很平靜,可是卻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房門閉合產生的劇烈撞擊震得人耳朵“嗡嗡”響,燭火也在此時變得忽明忽暗。
薛念站在原地,盯著緊緊閉合的房門,愣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