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威武!”
高台之下,士兵如風吹麥浪般、一排又一排的跪倒,場麵極度壯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中,沈燃將禦林軍遞過來的鞭子握在手中,緩步走到了趙元琅麵前,他的態度很平靜,也很溫和,完全沒有昨天的針鋒相對了:“你來動手?”
謝長寧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幾乎是下意識轉過頭,去看趙元琅的反應。
趙元琅沒反應。
又或者說,他已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了。
從小到大,趙守德教他們兄弟的是忠君愛國。造反、弑君一類的詞他以前當然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可他實在是太恨了。
恨透了麵前這個昏君。
恨透昏君對他家冤情的不聞不問和視而不見。
這個昏君,有時間陪著貴妃在宮裡夜夜笙歌,卻沒有功夫在“百忙之中”去上個早朝。
哪怕他不在盛京,也知道摘星樓有多富麗堂皇,那全是黎民百姓的民脂民膏。
這種人,會願意給他家道歉?
這種人,能寫出這樣情真意切的罪已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