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攥緊了微涼的手指,沈燃低聲道:“薛子期,你……”
薛念還沒等他說完便道:“如果陛下還要質疑臣這些話的真實性,那麼請給臣個機會來證明自己的誠意,如果陛下是想問臣為什麼要這麼做,那臣此刻就可以告訴陛下。”
說到這裡,薛念幾乎是微不可察的彎了彎唇角:“陛下是為了什麼下罪己詔,為了什麼向元琅道歉,又是為了什麼到這英烈陵之中來祭拜,那臣就是為了什麼要這麼做。”
他側過頭,看著沈燃的眼睛,聲音中帶出一絲似有若無的戲謔之意:“倘若陛下是為了黎民百姓而誠心悔過,臣感激不儘,可若陛下是為了……”
說到這裡,他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竟是隻能看見嘴唇在動,卻完全聽不見聲音了。
沈燃皺了皺眉。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接下來不會是什麼讓自己感到很愉快的話,於是下意識接話:“你說什麼?”
薛念側目看著沈燃,眼睛在夜色中亮的驚人。
他極輕的笑了一聲,緩緩道:“陛下的心思,怎麼倒來問臣呢?”
…………
回到房間後,剛一關上房門,沈燃臉上那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目光落在薛念身上,淡淡道:“脫了。”
沒其他人的時候,薛念那股吊兒郎當不正經的勁又回來了,他一邊毫不客氣拎起茶壺往嘴裡灌水,一邊滿臉無辜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這可不是臣不肯脫,而是脫了就沒了。陛下乃是九五至尊,金尊玉貴,臣怎麼好在陛
須臾的沉默後,沈燃實在沒忍住笑了:“你穿朕衣服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朕是九五至尊金尊玉貴,衣服不能隨便穿麼?”
“當然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