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迷人。
還沒喝酒,倒先有了三分醉意。
沈燃冷著臉把手從薛念的手裡抽出來:“什麼時候醒的?”
薛念笑了笑,眼睛裡滿是靈動飛揚的狡黠:“陛下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那股不正經的勁一上來,這人似乎就不能好好說話了。
沈燃無比沉默的盯著他,企圖用目光在他身上戳出十七八個窟窿。
這樣的目光要是落在彆人身上,那下一步必然是跪下磕頭賠罪了。
可惜薛念完全沒這個覺悟。
他還是大咧咧的躺在床上,滿臉無辜的道:“陛下出去沒多久臣就醒了,陛下自己出去逍遙,卻留臣畫地為牢,臣有心出去散散心,卻又不敢違背陛下命令,害怕陛下生氣,一整晚都輾轉反側,實在是睡不著啊。”
就像沈燃能在深情和冷酷之間轉換自如,薛念也能在成熟穩重和孩子氣之間轉換自如。
偏生長得好看還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這種彆人做出來絕對翻車的表情動作,薛念做來滿滿的都是少年氣。
沈燃想生氣氣不起來,要笑又覺得有損威嚴,最後隻得似是而非的板著臉道:“你自己到處惹是生非,那麼小的女孩也不放過,連累朕去給你收拾爛攤子,你還有臉倒打一耙說朕逍遙,真是千古奇聞。”
薛念微微一怔:“陛下這話是從何說起?臣還沒娶媳婦,您可不要隨便汙臣清譽,當心臣賴上你。”
沈燃冷冷笑了笑:“周老五身邊那個小藥童你還有印象吧。”
薛念又是一怔。
沈燃慢悠悠道:“怎麼,蜜餞送的乾脆,話說的也好聽,讓那小姑娘對你念念不忘,結果轉頭就不記得人家了?薛子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