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見這才走到沈燃麵前,對他行了個禮,低聲道:“今天之事,多謝公子幫忙了,但此人畢竟與我有些淵源,還請公子高抬貴手,把他交給我來處理。”
她說話比在屋中時又客氣了許多。
沈燃笑了一聲:“沒問題。”
說完,也不質問對方若是言而無信怎麼辦,十分爽快的就放開了王雲禮。
然而此時王雲禮早已經奄奄一息,全靠沈燃手臂的力量撐著,沈燃一鬆手,他立即就像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江月見皺著眉俯下身,細細查看王雲禮的傷口。
不看則已,這一看,饒是她已行醫多年,此時也不由得暗暗心驚。
這手法實在是太刁鑽了。無論是下刀的位置和力道都恰到好處。
若是向上偏些或者劃的深些,那隻這一下,就能直接要了王雲禮的命,但若是再向下偏些或者劃的淺些,又達不到如今這樣的效果。
換言之,王雲禮這傷不算是最重、卻也絕對不能說上一句輕。
彆看王雲禮現在看起來還有氣,可若沒有她師父把自己數十年來的行醫經驗傾囊相授,就算有十七八個大夫同時在場集思廣益,恐怕也隻能空歎一句回天乏術。
江月見下意識抬頭向沈燃望過去,心裡驀地閃過一個朦朦朧朧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