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無表情的繼續道:“可你是。”
薛念挑了挑眉。
枯瘦的手指拈起第三枚棋子,緩緩向著棋盤之上按落:“薛子期,你是天生的帝王相,你注定要君臨天下。你以為異族是你的敵人,可來日你與皇族之間的戰爭才會使百姓生靈塗炭。”
話音落下,陰森森的冷風不知從何處吹過,光線驟然昏暗下來,殿中原本明亮的宮燈竟忽然毫無緣由的滅了一大半。說話的功夫,大祭司又接連在棋盤上落下了數枚棋子。
她緩緩道:“不管你信不信,祭司殿的推斷從未出錯。”
說到這裡,女人臉上忽然出現一絲詭異的笑。她蒼老沙啞的聲音中也帶了一絲似有若無的蠱惑:“你五六歲的時候,家中應該去過一個瘋道士吧。”
薛念沒說話,目光卻漸漸幽深起來。
這個女人的確沒有說錯。
他六歲的時候,家裡曾經來過一個遊方道士,說是要討口水喝。
薛夫人生性善良,當下就讓家丁把人請進來,設素宴款待。
可誰想那個道士一看到他,竟然滿臉惶恐的跪在地上,口稱“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