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透進,照在他冷白的手和麵無表情的臉上,陰嗖嗖得像厲鬼。
沒過幾天,她從實驗室回到家裡,同樣的位置,換了一個角度,趙芷安看到男人仍在擦那把槍支,隻是這次,帕子挪開,露出殷紅的血跡。
再後來……
趙芷安還是隱約知道林淨濯都乾了什麼。
黑吃黑。
他大可不必給那些公子哥好臉色,他大可直接救下趙芷安。這些他能做到。
隻是不值得,會多點麻煩。
他隔著煙霧淡漠望向她的那幾秒,隻是在心裡評估她的價值。
不過如此。
…
趙芷安將這些影響她玩樂的事情全部拋之腦後,她從跑車裡出來,便將鑰匙拋向泊車的小弟。
會所的老板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女性,姓鄧。她親自迎著這位包場頂樓所有至尊卡座的女人。笑容既不諂媚也不油膩,拿捏得很好。
“趙小姐,都跟您安排好了,您請。”
“有人來找我嗎?”
“江小姐剛到。”
“好。”
這家會所新開不到一個月,在遍地黃金、尊貴人物如雲的地方不過爾爾,甚至排不上號,當時還是江聲滿玩夠了那些頂級會所,實在覺得無趣後才意外挖到這家寶藏。
江聲滿玩了一次,樂不思蜀,跟趙芷安提了,三番幾次想拉她一起,奈何趙芷安跟在林淨濯身邊不得空,昨天好不容易有機會,結果林淨濯突然回山莊,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為了不張揚,趙芷安沒有包全場,怕消息透出去,隻一擲千金買了頂樓。
剛進門,穿過幽幽長廊,左右做鏤空處理的牆體爬著綠植,燈光一打,氛圍感立馬出來,沒走幾步,便擋不住那些震耳欲聾的聲音。
趙芷安看到偌大的舞池全是放肆搖擺的男男女女,他們縱情聲色,揮灑汗水和數不清的精力。嗨到上頭,瘋態畢露,暴露出原始的本性和欲望。有的男人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甩著扔了,有些女人扒了本就短窄的上衣,露出bra,互不相識的人抱著彼此激烈地熱吻。
再正常不過的事,趙芷安見得多了。
她跟著鄧老板乘坐電梯上樓,特殊處理的玻璃壁能看清外麵的一切。也能看到燕市中心那些聳立的恢宏高樓,裡麵每天都上演著錢權名利。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拚搏幾代才能仰望頭頂的高樓,而頂樓啼哭的嬰兒卻是這座大廈的主人。
趙芷安興致缺缺。
等出了電梯,從門口一路延伸至卡座,站著好幾排風格各異的男模,類型很全,全部掛著培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