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芷安掙紮著,掐他、打他、擰他,可怎麼也推不開,男人的花襯衫又被揉得皺巴巴,他們身上都濕透了,海水一股股順著頭發往下滴,交換的熾熱深吻裡會有鑽入的水漬。
最後,他們甚至都開出劃分的遊玩區域,迎麵而來是更漆黑如墨的深海,像一個巨無霸的深淵,掀起的浪花都是黑的。
林淨濯擱那開始慢悠悠地開快艇,趙芷安離他半米遠,趴那擰衣服上的水。
“看你乾的好事,我都濕透了。”
林淨濯也好不到哪去,襯衣西褲濕得皺巴巴,更放蕩不羈,純黑的短發顯得利索尖銳,襯得那張臉輪廓深邃分明。
趙芷安穿的本就是單薄的海邊度假沙灘裙,不像泳裙乾得快,這個打濕了,就濕答答地黏在身上,貼出妙曼的曲線和若隱若現的貼身衣物。
男人摸出半濕的煙盒和打火機,低頭,咬了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隔著朦朧煙霧望著女孩。
趙芷安擰乾後,抬頭,見他在抽煙,坐過去靠著他,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
大晚上,開始冷了。
林淨濯夾煙的手點了點夜空,“看那。”
趙芷安扭頭看去,忽然,呼吸一窒。
浩瀚無邊的夜幕,漫天星河。
“趙大浪漫家,不就喜歡這些嗎?”他揶揄道。
是的,趙芷安喜歡。有了海島後,她偶爾會心血來潮想去住兩天。又經常在夜深時,拖著疲憊酸痛的身體拉林淨濯陪她出海,快艇會像現在這樣飄在深黑的海麵,他們或坐或躺看著星星。
通常,林淨濯會覺得沒意思,浪費時間,但他也懶得說什麼。
“還想回嗎?”
“待會吧。”
她開的民宿,屋頂也可以看星星,但觀看的感受又很不一樣,一個觸手可及,一個遙不可及。
林淨濯笑著吸煙,趙芷安想呆又覺得冷,最後拚命往男人懷裡鑽,奪取他熱乎乎的體溫取暖。
“屬老鼠的,這麼會鑽?”他把煙換了一隻手,提著女孩的後頸,調侃。
趙芷安:“……”
她瞪過去,林淨濯笑著揉她的濕發,掐滅剩下的半支煙,單手把人提到自己腿上,麵對麵坐著,又從快艇的抽屜裡拿出一件自己的外套披在女孩身上,脖子以下裹得嚴嚴實實。
林淨濯這才抱住她的腰,親了親趙芷安的嘴角,笑道:“現在還冷嗎?”
“我回去就生一場大病。”趙芷安沒好氣懟他。
“傻子。”
他毫不客氣罵。
趙芷安懶得跟他說話,低頭,咬他肩膀,然後和他交頸相擁。
林淨濯有時候真的很氣人,但他的懷抱又是真的很有安全感。
她還記得有一年,幾歲不記得了,反正她聰明,學得快,一對一的老師都是各大頂尖學府的教授,拎出去拿過不少獎項。
得益於優渥的資源,她在學習上跳級很快,那時跟她一個班的有個男生,墨西哥人,有點來頭,比她大五六歲,古銅偏黑皮膚,身高至少一米八往上,體型壯碩,站她麵前就像一隻大熊。
那人不在乎她未成年的身份,逼她跟他交往,還威脅恐嚇說要是不答應,就找人一起弄她。留學圈子裡,有些現象很亂。
她害怕極了,戰戰兢兢,回去飯都不敢吃,也不敢告訴林淨濯。他很忙,沒功夫給她處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
就這樣硬生生拖著,趙芷安備受煎熬,在一次險些被拖到小巷裡後,她僥幸逃了,到家回到臥室,再也沒忍住嚎啕大哭。
她知道那天晚上林淨濯有事在家,所以才哭得撕心裂肺,結果他回來了,路過房間門口時聽到裡麵的鬼哭狼嚎,很不耐煩地踹了門,心煩地警告她。
“趙芷安,你再敢哭,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趙芷安被嚇了一跳,連忙雙手捂著嘴,壓抑著哭腔,眼淚嘩啦啦地流,像落難小狗。她不敢發出一點動靜惹怒他,聽到外麵沒聲音後這才鑽進被子,捂著頭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