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芷安也沒再跟林淨硯說什麼,拎著東西快步回了民宿。她把一堆蓮藕蓮蓬交給小琴,囑咐了幾句,也顧不上小琴說話,急急忙忙回了房間。
林淨濯怎麼突然過來了?!
趙芷安現在一個頭兩個大,有些方麵,她覺得她還是很了解林淨濯。
這人怎麼說呢,如果她跟和他差不多一類型的異性接觸,比如edith,林淨濯的反應其實並不大,若是換作今天這個……
那又不一樣了。
這狗男人的心,堪比海底針。
趙芷安回到房間,看到林淨濯翹著二郎腿坐在單人沙發上抽煙,隔著霧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不笑還好,知道是在生氣,偏偏笑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
趙芷安故作鎮定地走過去,主動靠過去,黏他,“你怎麼過來啦?”
她有時上網看見網友問,若是老公或者男朋友給錢大方,但不經常回家,你會怎麼辦?
底下的網友回複:他可以回家,但決不能突然回家。
趙芷安現在就深有感觸。
林淨濯提著她的後頸皮往後拉,不讓她碰,眼神上下打量,頗為挑剔:“身上又黏又臟,全是汗,少碰我。”
“……”趙芷安很想指著他鼻尖說,哪次做的時候不是大汗淋漓,現在說這些?但她忍住了懟他的衝動,擠出笑:“那我去洗澡洗頭。”
林淨濯沒回她,掐滅煙蒂,甚至還裝模作樣戴了副金絲邊眼鏡,撈起她常看的一本法語詩集翻閱。
人模狗樣。趙芷安心裡吐槽,起身去浴室清洗。
洗的時候,她還在分析林淨濯現在的態度。
半小時後,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找吹風機的時候,看到林淨濯手邊有一盤綠衣蓮子,是她回來時,吩咐小琴剝出來後趕緊送過來的。
趙芷安邊吹頭發邊偷看坐在台燈旁的男人,那雙會拿槍的手,那張落拓不羈的臉,怎麼看都不像是文藝範。
房間裡隻有吹風機作響的聲音,她吹得半乾,扯了插頭,重新回到林淨濯身邊。
男人似乎看得起勁,一點眼風都沒給她,趙芷安推開林淨濯拿書的手,施施然側坐在他懷裡,纖細的手臂妖妖嬈嬈地摟著他的脖子。
像個妖精。
“林淨濯,你怎麼都不看我呀?”
話落,她抽走那本詩集,隨手一拋,啪嗒一聲丟在茶桌上。冷氣一吹,書頁翻飛。
林淨濯掀起眼皮,深邃的目光穿過冷冰冰的鏡片,落在女孩白裡透粉的臉頰上。他說:“看你了。”
短短三個字被他說出勾人的意味,一時間比書架上的那些情詩更蠱人。
趙芷安的心尖顫了顫。
他不說話。女孩輕輕靠過去,腦袋枕著男人的胸口,依偎道:“從摩納哥回來後你就一直忙,我在莊園等你都快無聊死了,想著你因為MDI一事煩心,也不好頻繁打攪你。”
林淨濯把玩她半濕的頭發,“還是我的錯了?”
“差不多吧。”她說:“無聊嘛,我就想著約聲滿來民宿這邊吃個飯,聚一聚,聊聊天。我今天還提著菜籃子去地裡摘菜了,下午呢,就下塘挖藕摘蓮蓬,你瞧——”
趙芷安端起小桌上的骨碟,“新鮮的蓮子,可清甜了,我剝給你嘗嘗。”
她半句沒提今天遇到的那個男人,不重要,提了反倒惹麻煩,就這樣吧。
女孩殷切地剝開綠衣,林淨濯望著她濃淡適宜的姣好麵容,趙芷安剔了苦芯,將分開的兩瓣喂到他的嘴邊。
男人掃了眼,低頭吃了。
微涼的薄唇碰著她的指尖,像無數次耳鬢//廝磨的夜裡,迷亂又分不清晝夜的吻。
趙芷安問:“怎麼樣——唔。”
林淨濯捏著她的後頸,低頭,吻了過去,依舊是強勢的風格,女孩沒有抵抗,乖乖承受,勾著他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