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代價?”森羽問。
跡部景吾回答,“你們一起陪我打網球。”
森羽:?
“就是陪我打網球。”
“我倒想看看人類和非人類有怎麼樣的差距,不可能直接動手,而且看樣子你們對於其他刀劍的目前所在也是一無所知,到底也要仰仗跡部家的力量。”
“等價交換,你們陪我打網球,我替你們尋找其他刀劍。”
“如果隻是這樣,那麼我就替大將同意了。”藥研在森羽想要開口之前主動說道,他的眼睛同樣犀利,半年未見,森羽在他看來不隻是長高了許多,同樣也有了他們不知道的經曆。
這些信息都需要慢慢整理了解,不管是一期哥還是江雪殿,就算是之前代替了大將解說的三日月殿,他們都很難明白一個正在成長期的少年的真正心聲。
運動是一個很好的發泄渠道,這是來自藥研醫生的建議。
森羽之前想要說的就是他並沒有打過網球,甚至對於網球規則也一無所知。
但既然藥研已經代替他同意了,那麼他也不會退縮。
和跡部景吾說明自己目前居住在朋友的家裡(其實是在醫院裡),如果現在就開始陪他打網球的話,需要給他一點時間向朋友說明。
跡部景吾也很直白,一句話就直接給森羽準備好了選擇,“那就電話聯係好了,想來你的朋友也是能理解的。”
森羽愣了愣。
今天已經艾特過了幸村,現在發送到群裡的信息,如果幸村沒有盯著手機,恐怕並不能及時查看到,可森羽也沒有其他的聯係手段,現在回真田家,在來到這裡也不知道跡部景吾是否能繼續幫忙。
選擇……是一件很容易讓人為難的,也很容易讓人認清自我的存在。
森羽在群裡發送了一條信息。
羽毛:花君不好意思,我的身邊現在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因為沒有你的手機號的原因,沒有辦法及時聯係,就在群裡告知你一下,抱歉,今天隻能你自己一個人先回家了,明明答應好要和你一起去你家裡看看你親手栽種的鳶尾花的,我很抱歉。
這條信息讓群裡的其他人腦門上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但森羽卻直接關掉了手機,沒有看其他人的討論。
還是直接對著跡部景吾說,“可以了。”
跡部景吾也不拖遝,第一時間指引著幾人一起進了莊園。
隨後便直接吩咐管家在網球場上打開夜燈,昏暗的場地直接被白熾燈照亮。
跡部景吾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上了一身運動服再次出現的時候,身後跟著好些穿著女仆裝的人,她們的手也拿著有關網球運動的器械。
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規則以後。
比賽就直接開始。
森羽幾乎是手忙腳亂的站在了場地上。
轉拍發球權,被跡部景吾拿到。
當網球迎麵飛過來的時候,森羽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那顆球落在了腳邊的不遠處,場地另一頭的跡部景吾也在皺著眉頭說,“本大爺可不想自己即將要付出的人脈關係等代價換來的就是一個不會回球的靶子。”
氣的加州清光想直接衝進場地,旁邊的堀川死死的摟住了他的腰,“淡定淡定,主人會處理好這種小事的,不用擔心!”
如堀川所說,一開始森羽是懵逼的,可是在一顆又一顆的網球,砸在自己的腳邊的時候,森羽已經開始本能的回擊了。
他並沒有什麼技巧,隻是將視線所及之處的球體打回去而已,但僅僅是這種簡單的行為手段對於跡部景吾來說也有著不小的壓力。
陰陽師的力量使得森羽明顯是作為武係審神者的存在,而這種存在往往是要跟著刀劍男士們一起上戰場的,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本能反應。
使得森羽的一些回擊手段偏向於跡部景吾曾經看過的一場比賽,那個叫做白石藏之介的人。
所謂聖經就是以最合適的角度,教科書一般的回擊方式。
這種方式往往是經過眾多與網球相關的職業人士通過數據分析結論研究得出的最省力最便捷的回擊手段。
可一個第一次拿網球拍的人,就能打出這種效果,真的很不可思議。
跡部景吾越打眼睛越亮,汗水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滑。
但比賽也很快就結束了。
森羽終究是初學者,或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想要去學。
第一次拿起網球球拍就和這個年紀的網球技術的佼佼者對拚,慘敗幾乎是理所當然的。
但森羽本人卻有一些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他是優秀的,正是因為這一份優秀得到了肯定,才能從孤兒成為審神者,並且擁有了陰陽術這麼強大的力量,雖然也成為了那個糟糕男人的利用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