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做大老板的都喜歡打啞迷嗎?原諒她讀書少,讀不懂他的話裡有話!
邵揚黑瞳直端端的看著她,“你!”
林一舟避開他深邃的眼神,五年前他們不歡而散,她辜負了他,從那時開始他就該恨上她,她可以接受他對她惡言相向,卻接受不了他的溫情。
恨嗎?必然的,當年邵揚是帶著恨意離開的,這世上最難平複的情,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又失去,更可悲的是那所謂的得到也僅僅是他單方麵的沉淪。
原以為隻要強迫自己不與那絕情人見麵,他會慢慢放下。遊經各路場合,也識人無數,可悲的是再碰不到叫他心動的人。
隻因年少時遇見太過驚豔的人,那道光根深蒂固,餘生再無心閱人,說的就是他的人生,或許在彆人眼中他的白月光也不過爾爾,但於他就是那般與眾不同,耀耀生輝。
他不得不承認他犯賤,愛他的美人千千萬,偏對一個不愛自己的負心人念念不忘。
“你身邊沒人,我也沒伴,我的意思你懂的。”
林一舟猜不透他的心思,但她不信他不嫉恨她,本能回懟,“誰說我身邊沒人了?”
“你再說一次!”,陡然拔高的音量傳遞出威脅。
她冷然,“我身邊有人了!”,她最受不慣被人恐嚇。
邵揚漫不經心道,“就那個梁源?”,他壓迫性的眸子烙視她,移身向她步步逼近。
林一舟本能後躲,“邵揚,彆這樣……你其實就是不甘心,說到底你是恨我的不是嗎?”
邵揚氣惱,“你又知道了,自以為是……既然你說我是不甘心,那你何不讓我甘心……
給我三個月時間,讓我確定我是不是不甘心,也給你自己一次認真認識我的契機,如果三個月後你於我還是不來電,我徹底放棄不再糾纏。”
林一舟移目看他,“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好馬不吃回頭草,還吃五年前的回鍋草。
“不覺得…時隔幾年,我不再是那個無知少年…我的提議是認真的,你考慮考慮,不必馬上答複我。”
邵揚起身,林一舟忙默聲離開。
……
回到自己家,她仍覺腿軟,不是被嚇得,而是被邵揚的話震愕了。五年多了,當年他被她傷的體無完膚,而今功成名就的他還回頭來找她。
理智提醒她,他們不是一路人,三觀理念存在太多差異,不切實際的幻想趁早磨滅。
心累往往比體累更叫人精疲,癱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腦子裡東一幕西一閃的畫麵,讓她更加的困頓。倒杯水,獨自坐在窗邊,木木的看著前方,似是在想什麼,又不是真在想,好累啊!
忽然她的視線落在陽台櫃的花瓶上,瓶中沒有插花,空空的擺在那,她緩緩起身走過去拿起,天青色的瓶身沒有多餘的色彩。
翻轉花瓶時她的視線落在瓶底,突然她眸子一撐,旋即單手揉了揉眼睛,又定睛看了看,誒?轉即眯眼又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議。
瓶底彩印——楊樹下停靠著一葉扁舟。
她喃喃自語道,“我記得船頭有個漁翁的,怎麼沒了?”,曼德拉效應?記錯了?
手機鈴響起,拉回林一舟思緒。
梁源的來電。
本就身心疲乏,此刻更添心煩,思慮片刻,她還是接了。
梁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