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棺材露了出來。
用工具撬開棺蓋,一股腐臭迎麵撲過來。
將棺蓋全部掀開慘白的月光照射進棺材裡,可以清晰看見一具修長的屍體,屍體保存很好,還未完全腐爛,被滲透的屍蠟裹著,泛著綠色幽光。
隻要取下足夠的組織,便能將棺材蓋回去了。
倘若大伯真是被人毒害,這些組織足夠檢查,倘若不是,隻要將墳墓掩埋,便是神不知鬼不覺。
宋微瀾正要從係統取手術刀,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斥。
“宋微瀾!你好大的膽子!竟連你大伯的屍首都不放過,我們宋家與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心中一驚,猛地回頭。
便見周氏站在不遠處,滿麵怒色盯著她。
“來人!將這個混賬抓回國公府!”
話音落下,好些個壯漢從周氏身後走出來,二話不說朝著宋微瀾衝過去。
國公府。
“什麼?偷偷跑出去了?去哪兒了?”
秦雲翹都躺下了,聽見丫鬟稟報,說鴻昌深夜求見。
因為擔心女兒,秦雲翹便安排鴻昌富昌兩兄弟暗中保護女兒。
眼下鴻昌半夜三更過來,她知道肯定和女兒有關,當即穿戴整齊見了鴻昌。
聽說女兒半夜出門,嚇得白了臉。
“看方向,是去了國公府的陵園。”
“陵園……”
秦雲翹腦中閃過一道光,她飛快抓住,眼睛瞪大:“她肯定是……”肯定是去陵園給大伯哥開棺驗屍了!
“屬下還發現,在小姐離開以後,三夫人也悄悄跟了出去,帶了許多人。”
秦雲翹一聽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周氏可是對婆婆起過殺心的,眼下婆婆雖然沒從寒梅口中問到周氏殺人的證據,可寒梅在婆婆那兒一天,刀就懸在周氏頭上一天。
而瀾兒是打斷她計劃,並讓她陷入危險之中的人,她心裡肯定恨透了瀾兒。
這麼半夜的帶著人跟著瀾兒,肯定是要加害她!
“夫人彆擔心,周氏一個內宅婦人,跟隨的也都是小魚小蝦,有富昌在小姐一根頭發都不會少的,屬下這才敢回來向您稟報。”
秦雲翹卻白著臉搖頭:“不一定,周氏並非一般的內宅夫人,她是個有著蛇蠍心腸的內宅婦人!
她肯定對瀾兒動了殺心,身邊所帶之人絕對不簡單!”
鴻昌一聽臉色頓時慘白,頓時後悔極了:“是屬下大意了!”
“彆廢話,你快去支援小姐!”
“是!”
鴻昌當即出去,足尖一點,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快,備馬車!”
可兒也嚇白了臉,快速備好馬車。
秦雲翹扶著可兒的手坐上馬車,車夫一抽馬鞭,馬兒嘶鳴一聲朝前方衝了出去。
待到馬車消失在夜色之中以後,黑暗中走出來一道身影,月光照在那張年輕的臉上,竟是秦不辭身邊的侍衛林文。
細看才發現,他清秀的臉上被噴灑了點點血跡,他的手中拎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
林文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隨即吩咐身後的手下,“跟上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林文回到攝政王府,快步來到書房,敲門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