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這個名字。
有多久沒聽到了呢。
是從三年前那人在邊關戰死之後,還是自己被屈辱的授以腐刑之後呢。
太久了,久到自己都記不得了。
司玖昏昏沉沉的醒來,發現床前守著一個人。
暈倒前見到的畫麵他還曆曆在目,那把團扇,那個少女。
他急著要去求證,掙紮著起身。
平安聽到動靜,急忙跪到床邊:“督公,您醒了。”
一聽是平安的聲音,司玖心裡說不出的失落,便失了幾分力氣,又重新摔回床上。
平安知道司玖的習慣,不敢輕易上前碰觸他,便低頭恭敬的守在一邊。
司玖又緩了一會兒後,開口道:“我為何會在這裡。”
平安回:“回督公,您在溫小姐的房內暈倒了,溫小姐喊了我來把您帶回來。”
司玖望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到還是之前那套便放了心。
他又問道:“溫小姐可有說什麼?”
平安搖頭:“溫小姐隻說督公您生病了,要我把您帶出去,再給您找個大夫,除此之外便沒有什麼了,溫小姐也一直好好的在自己屋子裡待著。”
司玖心裡存了個疑心,他現在迫不及待的要去證明這點。
於是他雙手撐著床側,用力將自己坐起身,又自己挪動雙腿,踩到地上。
平安有些失措的說道:“督公,您的腿傷還沒好,容大夫來給您問過診,說讓您要好好靜養才是。”
司玖沒有停下腳下穿鞋的動作:“這三年來哪次來他不是這麼說的,我聽醫囑是一樣,不聽醫囑還是一樣。”
應該是身上難受的緊,司玖連將鞋套進去的力氣都沒有。
無奈,他隻好跟平安使了個眼色。
機智如平安,立馬替他將鞋穿好。
剛起身的時候司玖還有些踉蹌,平安伸手借了幾分力給他。
等到他可以自己走的時候,平安便悄悄的走到他身後去了。
站到窗邊的時候,司玖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暈倒多長時間。
現在不過是深夜,可憐他就連暈倒都不能多睡一會。
司玖來到自己房內一處博古架前,搬動正中間的一個花瓶,片刻後,密室的門在他眼前打開。
他深吸一口氣後抬腿走了進去。
平安規規矩矩的守在門外,從來不去探究密室內是什麼。
他隻知道,督公至少要在密室裡待上一個時辰,每每出來後總會更加虛弱。
而這次,督公隻進去了一盞茶的時間便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臉色比以往每次都要難看。
“是她,就是她。”
司玖從出來後嘴裡就一直喃喃著。
平安沒太聽清,上前詢問道:“督公,您說什麼?”
司玖卻像被驚醒一般,用力推開擋在身前的平安,朝屋外奔去。
平安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司玖,急忙跟在身後小心的服侍著。
司玖一路跌跌撞撞搖搖晃晃的走到溫白芷屋外。
翠枝早就進屋伺候了,屋內也早已滅了燈。
萬籟俱寂。
司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