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便將藥粉灑在膝蓋上。
司玖被這藥粉激的一顫,雙手死死的握住扶手。
容恒又連忙取出紗布,將撒過藥的膝蓋仔細的纏繞。
容恒邊繞邊囑咐道:“督公的膝蓋受傷頗為嚴重,已然出現水腫現象,藥粉隻能緩解一時的疼痛,最要緊的還是要多休息,少走動,少受傷,如果之後再嚴重,可能需要紮針將膝蓋裡的積液排出才行。”
司玖疼的臉色煞白:“我都記下了。”
隨後就是處理小腿上的鞭痕,這次容恒換了藥膏來擦。
可他手還沒碰到司玖的腿,便被他叫住。
容恒知道司玖一向不喜歡外人觸碰,上藥是實在沒辦法的時候才會做的。
他原以為司玖叫住他是和之前一樣。
可不料,司玖從懷裡拿出一罐藥膏。
“擦這個藥膏。”
容恒接過藥膏放在手裡仔細查看著:“督公,這藥膏隻是普通的外傷膏,對您的傷沒有多大作用。”
司玖堅持道:“我知道,但還是想用這個。”
容恒無法,隻好將這個藥膏塗抹。
藥膏塗在傷口上帶來的奇異的痛感讓司玖心裡升起一絲說不清的曖昧。
待藥都上完,容恒站直身體說道:“我知道督公有萬分難處,但督公的身體還是要自己照顧好,藥隻能治的了一時治不了一世,望督公多保重身體才是良策。”
司玖先是將容恒手中的藥膏收好放進懷裡。
再將撩起的褲腿放下,又細致的理順皺褶:“左右這三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你也知道我受的傷有多少,本來我以為習慣了就好,畢竟那位給的賞賜誰又能拒絕的了呢。”
他望向窗外,深秋時節,落葉紛紛。
“但好像人是不應該習慣疼痛。”
剩下的話他沒再說,容恒也默默收了藥箱退下了。
容恒退下後,平安掐著點 進來。
“督公,快要晌午了,廚房裡已經按照督公的吩咐將飯菜都做好了,督公是不是要去找溫小姐用飯?”
平安是司玖一開始就帶在身邊的人,跟在他後麵快三年自然是知道他的喜好。
司玖起身說道:“以後要稱呼她為夫人。”
平安忙打了自己一巴掌:“督公說的是,小的記住了,小的說錯話,還請督公原諒。”
司玖並不是一個會苛待下人的人,自然不會與平安計較,帶了他便去往了溫白芷的院子。
溫白芷一早還是吃的那些清淡的,嘴巴裡淡的能養魚。
她倒是全然忘記了昨日與司玖的約定,主要是她覺得司玖受傷那麼嚴重,走都走不起來,又是個大忙人,不一定就能記得與自己這個小角色的約定。
就在她準備和翠枝一起出府找些吃食的時候,也就是剛剛踏出院子的時候,就遇到了與平安一起來這裡的司玖。
翠枝忙行禮:“督公萬安。”
溫白芷也想跟著行禮的時候被司玖抬手阻止。
“這是要去哪裡?”
溫白芷一看就知道司玖是來踐行承諾的,忙說道:“出來散散步,中午好多吃一點。”
司玖笑。
溫白芷便也跟著尷尬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