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
這一夜是司玖三年以來睡的最好的一夜。
沒有噩夢也沒有數次驚醒。
有的隻有溫暖的懷抱和溫柔的安撫。
所有的傷痛都被安撫在這個懷抱裡。
翌日司玖先醒來的。
他看到近在咫尺的溫白芷的臉,十分滿足。
昨夜種種曆曆在目,是他今後的日子裡隨意想到一個片段都能流淚。
他看著溫白芷的臉,明明是與聞白截然不同的人,可他就是能看出來聞白的影子。
她是溫白芷,也是聞白。
溫白芷一向起的晚,因此司玖直到更衣完離開的時候她都還沒醒。
翠枝將早飯熱到第三遍的時候,她終於醒了。
溫白芷洗漱後仍睡意深深。
她打著哈欠坐到桌前:“司玖什麼時候走的?”
翠枝替她布菜:“約莫是卯時就走了。”
“這麼早?”溫白芷道,“卯時那會兒我還不知道在哪裡和周公約會呢。”
翠枝笑道:“小姐慣會開玩笑的,督公還有要事在身,自然不能久睡,不過我今早看到督公的時候,覺得他的臉色比昨日好多了。”
溫白芷不無驕傲,昨日她可是一直抱著他睡的。
他甚至枕著自己的胳膊,今早起來的時候,她的胳膊都一陣陣酸疼。
當然這些她是不會跟翠枝說的。
“可能是昨日容大夫開的藥很有效果吧,你待會兒去找平安,跟他說,督公今日的藥也要早點備下煎好,他回來之後就能喝了。”
翠枝應下:“小姐如今對督公是越來越上心了。”
溫白芷正在喝豆漿,聞言放下碗:“你說我?對司玖越來越上心了?”
翠枝又替她夾了個包子:“對啊,小姐如今對督公的身子十分關心,可謂事事巨細,而且三兩句話不離督公呢。”
溫白芷第一時間否認道:“我沒有,我還不是因為覺得他很辛苦嗎,每天要操心那麼多事那麼多人的,把自己累出一身病來的,又沒個體己人照顧的,這才,這才關心多了一點。”
“可小姐現在不就是督公身邊的體己人嗎,小姐你可是督公的夫人啊。”翠枝道。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有些恍惚。
自己是對司玖關心過甚了。
甚至昨夜那樣的情況,她也解釋不清。
她此刻真的隻是對司玖有點好奇,有點心疼。
還沒等她再深想,外麵的李公公便進來了。
溫白芷之前就見過這個李公公一次,沒想到秋狩這裡又見一次。
李公公一臉堆笑的進來。
溫白芷剛要行禮的時候就被李公公止住:“哎喲哎喲,溫夫人快彆折煞奴才了,應該是奴才向您行禮才對。”
溫白芷笑問:“不知道李公公這會兒來是有什麼事嗎?”
李公公道:“奴才是來給溫夫人帶好消息的。”
溫白芷露出一臉期待的樣子:“不知道是什麼好消息值得李公公親自跑這一趟。”
李公公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是皇上啊,要召見溫夫人您呢,說是要當麵給您一些嘉賞呢。”
齊晏桉?
他要見自己?
沒等她開口,便見司玖疾步從帳外走了進來。
“不去,不見。”他對著李公公冷冷的扔下這四個字。
溫白芷詫異的看著他。
司玖一向波瀾不驚的麵上此刻出現了明顯的慌亂與緊張。
溫白芷不禁在心裡詫異,隻是自己要去見齊晏桉,她本人還沒說什麼呢,他緊張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