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陸續穿上後麵的衣服。
這不是溫白芷第一次見司玖穿官服。
但不知為何,今日看他穿官服,溫白芷覺得他很是顯眼帥氣。
司玖全部換好後,對溫白芷說道:“時間還早,你還可以再多睡一會兒。”
溫白芷搖頭:“不睡了,昨日和你一起睡的早,睡飽了已經。”
說到昨日,司玖的耳朵又攀上紅色。
“那你待會兒要讓翠枝給你準備早飯,吃完之後可以出去逛逛,今日會有許多人比賽狩獵,太遠的地方不能去,容易有危險。但離這不遠的賽馬場你可以去玩玩,也可以自己找馬匹騎著玩。”
溫白芷一一應下:“我不是小孩子了,會知道保護好自己的,況且還有你給我送的匕首呢。”
司玖還是不放心道:“如果非要出去的話,可以帶著匕首去找任意一個東廠的人,他們會保護你的,我今日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你一個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溫白芷笑著看他這般絮叨的模樣:“沒想到你給我的匕首還這麼有用途呢,知道了,督公大人,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操心這麼多呢。”
司玖知道她一直都是個有分寸的人,便稍稍放心後往帳外走去。
臨走之前又回頭叮囑了最後一句:“我會很晚回來,你一定不要亂跑。”
溫白芷推他出去:“知道了,我保證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帳子裡了。”
司玖這才放心的離開。
他離開後,溫白芷便立即收回了方才臉上的笑意。
她簡單用過早飯之後,便帶著翠枝出去。
司玖方才就是不說賽馬場,她也是要去的。
原因無他,而是她打聽到三年前與她一起征戰的少將沈均策回京後被罰到了這裡照顧馬匹。
沈均策此人有多大的作戰能力,沒有人比溫白芷更清楚。
可他竟被罰到此處,背後定有貓膩。
她要去試著找出真相。
並且她曾經死之前懷裡一直藏著一封用血寫成的所有犧牲將士名字的長條。
她也想問一下沈均策,三年前聞白戰死之後,屍首運到了何處,如何處理的,那個血|書又到了何處。
今日是秋狩首日,因此外麵滿是人。
溫白芷小心避著人群去到賽馬場。
隻見場上已經有不少人正在策馬。
想當年自己也是如此,她甚至擁有一匹全世界最好的馬。
溫白芷壓下酸澀,讓翠枝在外麵等她為她放風。
她自己往後麵走去。
後麵空曠的地方,搭了很長的一排馬棚。
馬棚裡自然安置著許多馬。
溫白芷一一掃過這些馬匹。
突然最角落那匹馬吸引了她的視線。
她不敢置信的往角落那邊走。
直到走到那馬麵前,她才發現,這馬赫然就是當年自己的戰馬。
追風。
溫白芷下意識捂住嘴,睜大眼睛看著追風。
追風和當年一樣,還是這般健碩美麗。
溫白芷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在這裡見到以為再也見不到的馬。
她伸手摸了摸追風的頭。
追風原先隻是安靜的看著她,被她摸頭的時候就和從前那般自然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甚至吐舌舔了她的臉頰。
“好追風,好追風,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就在她還沉浸在和追風重逢的喜悅中時,一道冷冽的男聲打斷了她。
“你是誰,為何在這裡?”